他沒有馬上打開車門,而是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然後,平靜地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場景很詭異,蕭暮雨卻沒有任何的畏懼和退卻。他是蕭暮雨,就算是受傷,他也是蕭暮雨。就算他還隻是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少年,可他還是蕭暮雨。全國立德榜第八,綜合實力已經達到四級。他是天之驕子,無數人的期望,他可以被打敗,但不會退卻,更不可能害怕!
黃沙撲麵而來,視線極度受阻。一米之內的物體,都隻能看出一個輪廓。
汽車的外殼上,早已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黃沙。
看不到一個人,也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
詭異的風沙聲,詭異的安靜。
他站著不動,他知道不是沒有人,而是人都躲著了。
一記悶棍聲,躲藏在呼呼風聲中,撕破昏黃,直擊蕭暮雨。
不是從前麵發動的攻擊,而是從後麵,這是偷襲。可也算不上偷襲,隻是一個人在自作聰明罷了。他是蕭暮雨,怎麼可能被一個境界比自己低的人偷襲?就算受傷,他也不是一個可以被比自己境界低的人偷襲的人。
他輕輕咳嗽一聲,左手的手帕接住吐出來的淤血,右手反手抓住身後偷襲來的悶棍,一側身,順勢將悶棍往前一推,右腳伸出,勾住偷襲之人的腳踝。
一聲悶響,眼前的塵土陡然炸開,一個人出痛苦地在地上扭曲。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身上穿著陸軍的軍裝……那是一種塗著迷彩的輕便式外骨骼動力係統,俗稱機甲!
蕭暮雨有點而兒意外,這點意外很快就變成了憤怒。
他的憤怒不是因為這個人偷襲他,也不是因為對方有可能綁架了自己的父親,而是因為對方是一個軍人。
東渦的軍人……這是民族仇恨的憤怒。
其中還有一種憤怒,那是對大興軍隊的憤怒……那是失望的憤怒。
鐵絲網南麵,是大興的地盤,東渦軍人卻肆無忌憚的跑了過來,大興軍隊在風沙中鴉雀無聲。難道丟了東南雪嶺以東數千公裡肥沃土地還不算,現在還打算將東南雪嶺以西的赤沙州拱手相讓?
這是一支無用的軍隊,這是一個無能的政權!
蕭暮雨沒有給對手任何反擊的機會,他也不可能給對方任何的機會。就算是這個東渦士兵的境界還不到一級,可他一旦反擊,其攻擊力也不是現在的他能夠輕易應付得了的。
他的手往前一探,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從衣袖中鑽出,就欲刺向東渦士兵的咽喉。可就在匕首將落未落之際,他突然住手,匕首一閃,消失在衣袖中,修長的手指穿過胄甲和頭盔的縫隙,精準地點在在了對方的後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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