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級和八級,差距看上去似乎不大。其實是天差地彆。
級數境界越往後就越難提升,等級與等級之間的差距,也就更大。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蕭暮雨是一個驕傲的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問出這樣都話來,以往都是彆人拿這句話來問他。他突然覺得著很羞恥。
溪水站在風中,寬大的黑色袍子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抬頭看著天空,道:“我早就知道了。我隻是在想……你們會接受哪一個方式?”
“什麼意思?”蕭笑這個老頭也被溪水弄得莫名其妙。
在上車的時候,溪水就已經計算過,汽車最多隻能來到這裡,接下來的路要步行……對於他來說,這條路都要走兩天,現在多了這兩個傷員,兩天絕對走不出去。
所以,溪水已經安排好了後麵的事情,隻是他一直沒有說罷了。
他回頭看著蕭暮雨,猶豫道:“如果你們能堅持住,我們就一起走,一天之後,這條路上會有一個水井。那時候我們就可以休息了。如果不能……我就隻能先去取水,或者……我背著你們當中的一個人過去……”
蕭暮雨盯著溪水,突然明白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他道:“你在懷疑我們?”
溪水沒有說話。
蕭暮雨卻笑了,“如果你真的要丟下我們不管,那你剛才就直接走人了,何必等到現在,卻又要猶豫這麼長的時間。我們一起走吧!我還走得動!”
“真的行嗎?”
“行!”蕭暮雨很驕傲,他怎麼能說不行?
溪水看得出來,蕭暮雨在強撐,可他還是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將兩個人的包裹背在了背上,故意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風有點兒大,好在這裡沒有沙丘,否則的話,誰也不敢在起風的時候趕路。
也好在那光禿禿的巨大的山脈可以作路標,不至於迷了路。
溪水心想:這樣起風了,也好!如果沒有風,大興的士兵還會追上一追。現在起風了,他們是說什麼也不會來了。這樣的天氣,就算是東渦的士兵,想來也不會離開營地。
地上的沙子,逐漸變成了硬邦邦的石塊,非常擱腳。而溪水所說的路,根本算不上是路,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會看得出來這是路。
這天晚上,三個人隻能尋找一個避風之處過夜。
溪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到了樹枝,生起了篝火,勉強抵擋了夜裡的寒氣。整整一個晚上,他都沒有合眼,而另外兩個人卻睡得很沉。
次日,蕭暮雨醒來之時,低聲抱怨了兩句,說地上太硬,睡得自己腰酸背痛。
溪水聽到了,卻也隻是笑笑,沒說什麼。看來這家夥平時都是養尊處優。
周一上午,蕭暮雨和蕭笑也能跟上。到了下午之後,兩人就不行了,經常要休息。
很長時間沒有喝水,加上受了傷,蕭暮雨一坐下來就睡過去。他開始脫水!
溪水經常在沙漠中活動,耐渴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他自己沒有什麼事情。但這個時候他也開始沉默。
他還有其他的事情。今天已經是周一了,周三就要去赤幽峽穀。他本以為這個事情很快就會完成,沒想到半路竟然出這樣的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