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六月六日,黃石鬆將定時炸彈放入一艘出海的客輪,並在客輪離開港口五百海裡之後引爆炸彈。輪船上一千五百名遊客,有一千三百人死於這場海難。
去年七月,黃石鬆襲擊了綠洲市第十初級學堂。將一對學生情侶殺害,並將他們的首級掛在校門口。同時也將這一事情嫁禍給蘭山會。
去年十二月,黃石鬆用重型爆炸裝置襲擊了誠興國第二十九研究所。這場襲擊,造成一百零一人死亡,五百多人受傷。在死掉的這些人中,有六十一人是研究所的人,其他的人是研究所周圍的百姓。在那六十一人中,有十一位是科學家,其中兩位還是剛剛新婚的夫妻。妻子已經有身孕,正準備給研究所請產假。
……”
“不可能!”黃石石聲嘶力竭,“父親不可能做這些事情的。”
楚溪依舊很平靜:“死去的那些人中。有老人,他們有自己的兒女;有小孩,他們有自己的父母,還有許多……許多人。你覺得你可憐,難道他們就不可憐?他們也遲早會找你的父親報仇,找整個東渦報仇。
所以,我殺了他!”
黃石石臉如白紙,顫抖出聲:“那些……那些大興狗,死了……死了也就死了!有……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胡說八道!”楚溪再次抬起了劍,指向黃石石,一股駭人的殺氣從他身上向四周蔓延,寒冷異常。
黃石石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楚溪看著他,眼神很是淩厲:“那我也問一句,憑什麼?”
黃石石回答不少來。他剛才也問了楚溪一句“憑什麼”。
“他是死有餘辜!”楚溪抱著南關娜娜,鑽進自己的飛車中,回頭看著黃石石,“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殺了他!”
黃石石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楚溪道:“有什麼事就衝我來。要是再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饒不了你。”
黃石石怔怔地看著楚溪離開。他的心情也很複雜。他以為楚溪會殺了自己,結果楚溪什麼都沒有做。
真的是自己的父親錯了嗎?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
飛車上,楚溪剛將校醫院的坐標輸入進去,南關娜娜就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看著他哀傷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請求。
楚溪不明就裡,問道:“為什麼?”
南關娜娜說不出來話,隻是搖頭,一個勁地流淚。
“是不去校醫院?”楚溪試探問道。
南關娜娜點頭。
楚溪有點兒不明白這裡麵到底有什麼名堂,可也隻能依了她。
“你有傷!”楚溪道,“如果不處理,你會死的。”
南關娜娜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