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心中也有些不忍,他殺人,從來都是很爽快的一劍。可眼下,這希埡……算是遭報應了。
也就在此時,那個老機械師拄著拐杖從艙門走出,來到甲板上,歎道:“淘沙,適可而止吧。你現在殺了他,除了解恨,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那……那該怎麼辦?”淘沙摸了摸淚水。
“這個人……是一定要殺的。但是在殺他之前,得讓七星門流血!”老機械師的語氣很平穩,人老了,就不會像年輕人一樣衝動了,他們想的,是如何在事後將利益最大化。
“可是這樣太便宜這畜牲了……”希埡握著血淋淋的菜刀,回頭瞪著地上的希埡。
楚溪道:“我覺得……也差不多了……”
淘沙咬了咬牙,哼了一聲:“既然恩人都說話了。那就是這畜牲好運!”
“謝謝……謝謝……”希埡虛弱地道,“人在江湖混,哪有不挨刀?你……你也收手吧……”他,這是在提醒楚溪。
楚溪沒說話,選擇了沉默。
他抬頭看向西邊,心道:“真的就能不挨刀嗎?似乎不能……”
空氣安靜了幾秒。
明亮的燈光下,突然見一個船員慌慌張張地從後船舷跑來,大聲喊道:“少爺,不好了,秋畫小姐……跳海自儘了……”
“什麼?”荊夢?淘沙呆在當地,悲痛欲絕,吼道:“還不快點救人……快點救人……”回頭瞪著希埡,森然道,“她若出事,就算忍著惡心,我也要生吃了你!”
話一說完,轉身跑向後船舷。
“過去看看!”楚溪小聲地對南關娜娜說道。
南關娜娜乖巧地點了點頭,依舊抓著楚溪的胳膊,兩個人一起往後船舷跑去。
荊夢?秋畫已經被人撈了上來,卻已是奄奄一息。
在場的幾個大男人一個看一個,卻是誰都沒有拿出什麼好的辦法。
淘沙咬了咬牙,道:“我來!”大步上前,就準備給自己的妹妹進行人工呼吸。
“還是我來吧!”南關娜娜放開楚溪,舉步上前,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