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聖女……”無再少喃喃地說著,“如果雷盈失敗,我就不信當北防軍打到十四峰下時,雨歸還不抵抗。”
楚溪微微皺眉,心想:還是要一層一層地較量下去嗎?
“第一峰主將會給北防軍帶路。有他做向導,北伐軍的飛機今夜就可以對十四峰進行轟炸。”
第一峰主是徹底把極北地域出賣了。
“我很好奇,雷盈為什麼會聽你的?”
“因為他想回南方。”無再少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道,“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對第一峰主之事漠不關心?”
“他活不過今晚。”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旬陽是誰。所以……你的北伐計劃夭折了。”
“旬陽……第一峰主的義子?”
“錯!他是旬陽鬆明的親生兒子。”
“旬陽鬆明……”無再少念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卻是想不起這個人到底是誰。
旬陽鬆明,其實就是海一鬆。他和碧葉水瓊的孩子並沒有死,而是被海一鬆秘密送到了北方。海一鬆這一生結了太多的仇恨,他不想自己的兒子再受到牽連。
“他是你的人?”
“不是!旬陽鬆明在最後一封家書中告訴他,若是第一峰主叛變,便殺了他!”
“我不信他下得了手,那可是他的義父。”
“但是他有一個心狠手辣的爹。就像是你,不也是對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下手嗎?你都能做的事情,為什麼彆人就做不了?”
無再少漠然地看著最後一個護衛倒下。
小小的院子裡,已經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個人的屍體。
“你就不覺得奇怪?”無再少依舊不動,看著眼前的三個少年男女,問道。
楚溪笑道:“你是想說,為什麼保護你的人都那麼弱?你的身邊,應該是頂級的強者才對。而我們三個人絕對不是頂級的強者。”
“你猜到呢?……”無再少的眉頭越皺越緊。
“若是沒有想到。我們三個人,怎敢隻身來到這裡?”
“韻卓還是得死!”
按理說,北伐一事,和韻卓死沒有死沒有絕對的關係。
但是當兩個人都說到這件事情上來之時,卻都顯得如此的自然。
無再少要韻卓去死,因為他很擅長於指揮打仗。
“你把本該保護你的高手抽調過去刺殺韻卓去了,你的身邊自然空虛。”楚溪淡淡地說道,“但是你忘了,我的身邊,也沒有高手。”
“你也把你的人調去蘭山呢?”無再少歎道,“看來我能想到的,你也能想到。但是你知不知道一句話:家賊難防。
韻卓再強,但是他該怎麼抵擋從背後刺來的劍?”
“你是說三王爺?”
無再少默認。
楚溪道:“他已經死了。在我出發來這裡前的三分鐘,一個飛行員取了他的命。”
那個飛行員的名字,叫做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