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溪等人同商乘相互糾纏之時,空山城內,卻是憑空多出了很多碧眼紅章。這些蟲子肆無忌憚地跳到豪無防備的人們的身上。被感染之人,要麼七竅流血而死,要麼就變成了半獸人。
商乘的黨羽也屠殺著城中敢於反抗之人。安全司等機構很快便是癱瘓。
禾月流光茫然地看著硝煙四起的空山城。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座城裡。
冷雨同旬陽組織新雨門的弟子,同商乘的黨羽展開了一場殘酷的搏殺。奈何他們的對手都是一群被強化過的人,新雨門的門人很快便是死傷過半。
茫茫的人海中,禾月流光終於看見了她期盼著的身影,於是挽弓搭箭,射殺那群敢傷害她愛人的人。
……
“我的軍隊,將會從空山城出發。征服整個姊烏係!”商乘為自己的傑作頗為得意,“當年落柯沒有成功,那是因為他蠢!”
楚溪的臉色很是難看。
商乘更是得意,繼續說道:“我聽說,以前每逢這種時候,你都會要求對方道歉。我現在就要罵你爹。你能拿我怎麼樣?嘿嘿!在力量麵前,一切都是狗屁。什麼尊重、什麼人格,先贏了我的拳頭再說。不服你來打我。還是說,用你的大道理說服我?”
“太過分了!”雨歸恨恨地道。
“彆在意,就一個暴發戶而已。”楚溪說道,“我也不想同這樣的人講道理。”
“楚溪,”商乘沒有聽見兩個人的話,說道,“你現在把北國聖女恭恭敬敬地獻給我。我或許可以饒你狗命一條。”
商乘是準備羞辱楚溪,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在殺了對方之前,自然是要好好地羞辱對方一番。
“或者,把你妹妹獻給我,哈哈!”
“做你的清秋大夢去!”楚溪諷刺道,“一個愚人,也妄想征服姊烏係。”
在楚溪眼中,商乘就是一個愚不可及的人。他隻知道力量,不知道萬事萬物之間存在關係,更不知道一切都在變化中。這些客觀存在的關係、變化,便是一個文明最基本的法則。一個連法則都不懂得的人,還說什麼征服。
或許,在今後相當短暫的一段時間裡,商乘會勢如破竹,會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就,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基本法則便會隨著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而運轉,最後讓商乘的勢力分崩離析。
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即是因也是果。
人們總是趨向於安定。腥風血雨的日子會很刺激,可遲早也會厭棄。
“愚人……”商乘怨毒地道,“你敢罵我?”
楚溪雲淡風輕地道:“罵你又如何?”
“你不怕我?”
“這世界還不存在我害怕的人,隻有我敬佩的人。很顯然,你不在這兩種人中。”
“找死!”商乘剛準備動手,十幾裡之外的空山城便是傳來了密集的槍聲,還有戰機咆哮著的引擎聲。
楚溪的天軍已經趕到空山城,對那些暴動份子展開了圍殺!
“你的軍隊,將從這裡開始,也將從這裡結束。”楚溪說道,“這世界,從來就不屬於你,你敢伸手去拿,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商乘猙獰的麵容上,豎瞳盯著空山城上空咆哮的戰機,厲聲對楚溪說道:“那就屬於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