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
傅京湛一出現在傅家,傭人便迎了上來,這人是之前伺候傅京湛母親的,看到他回家非常高興。
傅京湛的臉色也稍微溫和了一些。
“劉姨。”
劉姨趕忙道:“少爺可彆這麼喊我,我本來答應夫人要好好照顧少爺你,可是沒想到薑竹她……”
劉姨眼底閃過一抹怨恨,看著傅京湛並不瘦弱,醒過來之後顯然恢複得很好,劉姨眼眶紅了紅:“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傅京湛語氣更溫和了一些:“嗯,我妻子是個很會照顧人的,廚藝也不錯,劉姨你不用擔心。”
劉姨立刻破涕為笑:“欸,好好好,有人照顧你就好。”
劉姨看到有人朝著這邊探頭探腦,便將傅京湛往屋子裡帶,同時壓低聲音說道:“傅嘉禮現在在重症監護室,醫生說要看今晚能不能醒過來,不能醒過來估計就是植物人了,能醒過來的話雙腿也廢了,老爺跟薑竹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正在聯係國外的專家。”
“老爺正在氣頭上,少爺你小心一些。”
傅京湛心底冷笑一聲。
傅章有什麼資格生氣?
“我知道了,劉姨你去忙。”
劉姨還有些不放心,但她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傭人,這些年都沒辦法逃出薑竹的魔掌,也無法幫到少爺的忙,唯一的好處就是她被扣在傅家,偶爾這對母子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還可以早點提醒少爺知道好早做防範。
“那少爺你有什麼事就喊我。”劉姨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傅京湛讓程默留在樓下,自己去了傅章的書房。
才一進門,一個煙灰缸直接砸到了他的腳底下。
碎片四分五裂,弄臟了傅京湛的褲子,傅京湛皺了皺眉,不悅地看向罪魁禍首:“如果你叫我回來是為了讓我給你當出氣筒,或許你該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傅京湛!誰讓你這麼跟我說話的?你弟弟如今在重症監護室生死未卜,你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我為什麼要有?我媽媽當初以死相逼求你彆離婚的時候,你有過同情心嗎?”
傅章啞然。
傅京湛媽媽的死,是他們父子倆之間最大的症結所在。
因為這個結解不開,所以父子倆永遠針鋒相對,傅京湛每次麵對他的時候就跟吃了槍藥一樣,可傅章還偏偏沒辦法真的責怪他,當年妻子的死,他的確是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的。
“嘉禮好歹也是你弟弟……你應該要去看看他。”
“你不是說生死未卜嗎?我去看什麼?”傅京湛嘲諷道。
傅章無話可說。
想到薑竹哭得傷心欲絕的樣子,傅章唇瓣動了動,有些為難地說:“當初你出事,薑竹她一直都很著急,也照顧了你好些日子,如今她兒子出了事,你不能這樣叫她寒心……”
“她要是出事我自然會去好好關照,現在傅嘉禮出事關我什麼事?”
傅章這下徹底哽住了。
他從不知道沉默寡言的兒子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他是如此強硬,如此冷漠,可偏偏他這個做父親的無法指責一句。
“京湛啊……”傅章要說的話才開了個頭,書房的門忽然被人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