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彆怕了,我在呢。”
他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宋時舒越抱越緊,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感覺到他切實是存在的。
傅京湛被她卡到了脖子,悶哼一聲,輕笑著說:“我好心來救你,你難道要勒死我麼?這就是你給我的報答嗎?”
“嗯?”
這一聲“嗯”尾音顫抖著,像是一曲鋼琴曲最後的旋律,入了宋時舒的耳朵,久久不散,餘韻悠長,宋時舒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羞答答地鬆開傅京湛:“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宋時舒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舒舒!”
傅京湛頭一次慌了神,彎腰將人打橫抱起,都沒注意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看都沒看一眼快抱著人下了樓。
於淵就站在不遠處,將剛才的一幕收歸眼底,他緩緩眯起眼睛,拳頭捏得死緊。
就是因為這個人,她才拒絕自己麼?
於淵走到走廊邊上,從上麵俯視底下情況。
男人腳程很快,片刻間已經抱著宋時舒出了教學樓,坐上了停在路邊的那輛奧迪車。
於淵忽然輕哼了一聲。
“不過如此。”
他走到洗手間那邊去看了一眼,拿起手機給學校領導打電話。
……
宋時舒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她被傅京湛抱了起來,動作輕柔地放到了床上,而她羞紅了一張臉,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傅京湛問她:“可以嗎?”
宋時舒害羞地點了點頭。
隨後她眼前一花,視線再聚焦的時候,男人已經覆在了她的身上,宋時舒瞪大了眼睛,大喊了一句不要,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手背上傳來尖銳的刺痛,宋時舒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背上插著的針頭因為她剛才的動作移了位,血液逆流了。
“嘶——”
宋時舒慌亂地想要伸手去撥弄一下針頭,門口傳來傅京湛的聲音:“不要動。”
宋時舒下意識住了手,想到剛才那個旖旎的夢境,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護士很快過來幫宋時舒重新紮針,傅京湛就站在一邊看著,沒一會護士出去了,病房的門被關上,病房內陷入一陣尷尬的寂靜之中。
傅京湛盯著宋時舒頭頂的發旋,嘖了一聲問道:“怎麼,你現在這是害羞了?因為你哭濕了我的衣服?”
宋時舒倏地抬頭:“我哭濕了你的衣服?我哪有那麼愛哭?”
傅京湛見她終於抬頭,小臉紅撲撲的,眼底閃過一點笑意,沉聲說道:“我衣服換下來還沒洗,要我去找來給你看看嗎?”
宋時舒:“……”
傅京湛看見宋時舒的臉更紅了,擔心她是不是發燒了,湊過去伸手覆上了她的額頭。
兩個人距離好近,宋時舒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唇瓣,忽然咕咚一聲,吞了一大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