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車子發動之後，程默從後視鏡裡看了傅京湛好幾眼，每次都欲言又止的樣子。
傅京湛擰眉，在程默不知道第幾次看向自己的時候倏地抬眸，兩個人直接來了個四目相對。
“有話就說。”
傅京湛不喜歡吞吞吐吐的人。
程默話雖然少，但作事絕對是乾脆利落的，他不明白程默這是吞吞吐吐地乾什麼。
“剛才我們好像被偷拍了。”
程默言簡意賅，將自己下車發現有人跟蹤的事也說了。
傅京湛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
“怎麼回事？”
“抓到人了嗎？”
程默搖搖頭，臉上帶著一些愧疚：“抱歉傅總，我察覺到的時候對方已經開車走了，我記下了車牌號讓人去調查，但那隻是個套牌車。”
傅京湛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繼續查，讓人調地下車庫的監控。”
“是。”
傅京湛垂眸思考了一會，忽然開口問道：“去京大論壇看看。”
程默詫異地看了傅京湛一眼，很快就反應過來：“難道這次偷拍是針對夫人來的？”
之前程默一直都覺得是薑竹那邊的手筆，畢竟作為傅京湛的特助，程默知道的事情要比尋常人多得多。
包括當初導致傅京湛成為植物人的車禍。
這件事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但絕對跟薑竹有關係沒跑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
傅京湛其實也不太能確定，隻是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傅京湛也開始懷疑宋時舒在學校裡是不是被人針對了。
“是。”
程默將車子停在路邊，趕緊打開筆記本打開了京大論壇。
隻一眼，程默就驚住了。
“這……”
傅京湛等不及，直接從程默手裡搶過了筆記本，就見首頁上帖子全部飄紅，宋時舒的名字幾乎要閃瞎人眼。
#勁爆！京大美女輔導員私底下竟然趕出這樣的事！#
#這還是你們心中的絕美輔導員嗎？#
#年僅二十出頭，她的身體狀況卻令人擔憂！#
為了引流，那些帖子也是喪心病狂，比起那些直接帶宋時舒大名的帖子，這些濃濃標題黨風的帖子更加引人注目，再結合那些直接爆料宋時舒的帖子，眾人很輕易就能猜出來這些帖子都是爆料的宋時舒。
於是眾人就從各個帖子裡發現了所謂的“真相”——
“這上麵的照片都是非常清晰的，是夫人跟不同男人的親密照，還有我們去接夫人的時候被拍到的，對方拍照十分有技術，把重點全部模糊了，但是車的型號跟夫人的臉卻異常清晰。”
“所有帖子的回帖加起來已經過六萬了，顯然不隻是京大，其他學校的學生甚至是一些吃瓜網友也來吃瓜了！”
這絕對是程默語速最快，也說話最多的一次。
平常開會的時候都沒見程默用這樣急切的語氣說話。
傅京湛冷著臉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很快京大論壇就被黑了。
再刷新就顯示【頁麵正在加載中】的字樣。
“讓人去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