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程默轉過身打算離開，但瞥見時間已經很晚了，還是叮囑了一句：“傅總，很晚了，你還是先休息吧。”
“我知道。”
傅京湛嘴上答應的好，實則眼睛一直黏在文件上根本就沒有挪開。
程默歎息一聲，想了想，給宋時舒撥了電話。
宋時舒雖然心情不算太好，但她睡眠質量一向可以，收拾完了之後就在床上睡著了。
被電話吵醒的時候宋時舒人還有點迷糊。
“喂？”
程默聽到這聲音就知道她睡了，十分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啊，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實在是沒辦法了，他上起班來實在是太不要命了。”
程默不敢在稱呼上暴露傅京湛的身份，說話的時候藏著掖著，聲音也壓得極低。
幸好宋時舒睡得有些迷糊，還沒完全蘇醒，也沒察覺到程默話音裡的異樣。
“誰啊？傅京湛嗎？她還在加班？”
“是的，已經連續加班好久了，再不睡覺身體扛不住。”
宋時舒擰眉，慢慢坐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給他打個電話。”
程默臉上露出一點喜色，道了一句感謝就掛斷了電話。
他在外頭等了好一會，沒過多久就看見傅京湛推開門走了出來。
看見程默等在外麵，傅京湛也知道到底是誰給宋時舒打電話告狀了。
“走吧。”
程默本來還以為傅京湛會訓斥幾句，沒想到他心情很好的樣子，率先走在了前麵。
程默沉默地跟上去，耳邊聽著傅京湛好似還在哼著鋼琴曲，心底對宋時舒更加刮目相看了。
看樣子自家傅總是真的遇到了那個能管住他的人了。
宋時舒趕傅京湛去睡覺之後，自己倒是有點睡不著了。
她乾脆起來，看著空蕩蕩的家，心底忽然有點空落落的。
想起一開始搬過來的時候這個家裡毫無人氣，而現在慢慢的開始有了溫馨的感覺，宋時舒笑了笑，乾脆進廚房給自己做了一碗夜宵。
“砰砰砰。”
敲門聲忽然響起，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詭異。
宋時舒嚇了一跳，剛要開口問是誰啊，又怕對方得知屋子裡有人會衝進來。
她抄起一邊的花瓶，慢慢走到了門口。
這個小區的安保條件隻能說一般，不過傅京湛還是很有安全意識的，屋外是裝了監控的。
宋時舒打開了屋內的監視器，小小屏幕裡，空無一人。
宋時舒後背冷汗都嚇出來了。
她小心翼翼把門反鎖，正要回臥室去，敲門聲再度響起。
宋時舒這下急迫疙瘩冒了一身，各種恐怖片的情節冒出來，宋時舒越想越覺得害怕。
她慌張地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彆人求助，敲門聲又停了。
宋時舒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手機一個震動，她差點把手機甩出去。
【開門，宋時舒，我知道你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