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湛朝著山間彆墅去的時候,阿文哥也收到了消息。
血腥味彌漫的房間之中,阿文哥慢悠悠地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跟老虎鉗差不多的東西,不過更加尖細,而且帶著倒刺,此刻上麵掛著血肉,看起來十分可怖。
四周的人都見怪不怪,混他們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折磨人的法子。
這些法子不會讓人死亡,也不會叫人殘廢,卻能將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柴烈從前也是拿著這些東西折磨人的人上人,可是因為他這次的失誤,導致他現在也淪為了階下囚,隻能被動地被人折磨,甚至還不能反抗。
因為反抗一旦失敗,他就會接受比現在更加慘烈千百倍的懲罰。
雖然他也愛賭,甚至名下還有幾家賭場,但是一旦到了自己的頭上,柴烈就不敢賭了。
畢竟賭贏了其實也不會去天堂,而一旦賭輸了必定會去地獄。
“我……”
柴烈喘著粗氣,身上的疼痛無時無刻不是在提醒他他都經曆了什麼。
柴烈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麼事才會被這樣對待的,但他不能完全說實話,那樣會被折磨得更慘。
“我隻是想幫著聯係威爾遜,他說了,隻要我們能幫忙,他會給我們很多很多錢,而且還能打通去那邊的渠道,t國最近越來越嚴格了,我們想要擴張已經是不可能了,難道阿文哥你不想做大做強嗎?之前也是你跟我們說的,會帶我們走上巔峰的……會讓整個地下沒有人再敢欺負我們的……”
柴烈沒說一句話就感覺自己身上的疼痛更重一分,他甚至都忍不住開始流眼淚。
但他也不敢停下來。
丟臉丟麵子都不算什麼,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他要是不把這些話跟阿文哥說清楚,恐怕接下來就沒有辦法活著走出去了。
以後t國隻會悄無聲息地少了一個作惡多端喜歡賭博的人,甚至那些人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到底是誰。
柴烈的求生欲空前強烈:“我真的是為了阿文哥你好……”
阿文哥本來並不打算搭理柴烈,聽到他說的這個話他忽然輕笑了一聲,慢慢走過去一腳踩在了柴烈受傷的那隻手上。
“你說,你是為了我好?”
柴烈點點頭:“是、是的……”
像是生怕阿文哥不相信,柴烈還絞儘腦汁想要拿出證據:“威爾遜手裡掌握著最大的違禁品生產工廠,我們又有最佳的運輸渠道,如果我們兩方合作,那我們能賺很多很多錢……比現在多幾百倍甚至上千倍……”
柴烈說幾句話就要喘息幾下,等自己緩過來了之後再繼續說道:“阿文哥……現在哪裡還能有這樣暴利的生意啊,你帶著我們開宗立派的時候說了,不允許我們接觸那些聲色場所,也不允許我們靠拐賣那些女的來賺錢……這些年我們都是乾的苦力活,你甚至就連保護費都不願意去收……”
柴烈說到這裡還有些憤憤不平:“大家也是要吃飯的,阿文哥你這樣做兄弟們其實很早就不滿了……”
阿文忽然重重一腳踩了下去。
“啊——”
柴烈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阿文唇瓣勾起來,麵容有些冷:“你說兄弟們不滿,那為什麼他們不來找我?”
“為什麼那些人不暗中接單子做手腳?”
“柴烈,你是把老子當傻子糊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