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你的氣息。”
雲淵眸色一變,瞬間明白對方說的就是阿塵。他忙問:“你跟她交手了?可傷到了她?”
“你很關心她啊雲淵。放心,我隻是試了試她,沒下狠手。哦對了,她是蛇瞳。”黑衣人把青宸的豎瞳認成了蛇瞳。他語氣輕鬆起來,“你從不近女色,怎麼出島一趟,卻跟一個蛇女如此親密了?”
“她隻是新晉入門的弟子,我與她沒有任何親密關係。”雲淵恢複了冷峻麵色,“你怎能在她麵前現身?”
“我又沒主動現身,是她非要追我,我再不出手,就被她追到了。既然她與你有關,那你可知道,她為何會去虛宿島?”
雲淵垂眸思索了一瞬,應道:“之前她曾與我結交,想讓我放她進玄洲。作為交換,她會幫忙對付石睿,追查他違背聖規的證據。”
“不止結交這麼簡單吧?你在她身上留了香氣。”黑衣人輕笑。他旋即斂去笑意,加重聲音,“你可知這有多危險?她會一直……”
“與你無關。”雲淵打斷了他。
“我是在提醒你。不管你是否承認,你眼下若動凡心,最好適可而止,免得不好收場,或者被她擾亂了目標。以後你想得到什麼妖族女子都可以,但絕不是現在。”
“我對她隻有利用。用一個玄洲弟子監視石睿,比用你方便。再說一遍,管好你自己。”雲淵冷冷說罷,轉身離去。
黑影裡傳來低沉冷冽的聲音:“若我發現她壞了事,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雲淵身形一頓,微斂眼眸。他未再說話,繼續飛向角宿島深處。
第二日辰時,玄洲初階弟子的早課。
青宸將心法卷軸高高豎在案上,她卻躲在卷軸背後,手撐著腮,昏昏欲睡。
在這二十多人的課堂上,一名高階師兄正盤坐高台,捧著心法卷軸自顧講解。
其他弟子都在認真傾聽,尚無人注意她的小動作。
不是青宸不認真,而是最近這幾日,她天天背地圖,實在有點累。
玄洲各島以二十八星宿命名,方位用途都不相同。比如新弟子寢院在井宿島,研習心法的院塾在星宿島,習武校場又在翼宿島……
晝玉就總是記不住島嶼名字,走石橋時回回被傳送到彆的島上,三回早課有兩回都遲到。
她為了把地圖背得滾瓜爛熟,方便夜探,一刻都沒放鬆。再加昨日又熬到後半夜才睡,這會早課,她實在困得睜不開眼。
不過,青宸仍不忘注意坐在側前方的祁螢。
她雖垂眸看著心法卷軸,臉上卻是心不在焉。
不知她昨夜找石長老做什麼。既是深更半夜去談,還賄以重寶,想必是不能擺上台麵的。
這個石長老,時時把宗門榮耀掛嘴邊,私下卻暗受賄賂!
此等虛偽之徒,必須昭告於世,當眾讞決才是!
青宸打了個哈欠,心裡打起自己的算籌。眼下,她得一手找卷宗,一手查石睿。
放課後,她得先找一趟鷹堡掌櫃,去信給雪羿,問問他是否知道三百年前的讞決詳情,以及洪波台裡可有機關,如何找到卷宗。
再把石睿受賄一事告訴掌門,以後憑借掌門之令,就不怕夜探虛宿島被發現了……
說起來,這些日子都沒見到雲淵……不知他在作甚……
想到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