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點開直播間,調到那個頻道。嗯…還有畫麵,看來還是測試階段沒有關閉。畫麵中是一張餐廳圓桌,邊上還坐著一個白淨窈窕的女生和一個身材高瘦的男生。
“咦,是換了主播嗎?”它猶豫地問。
當然不是。
畫麵中的女生一開口,兔子先生就想起來了,這是之前那個主播的妹妹呈鷲。她正用著嬌滴滴嗓音跟隔壁的人說:“蔣蘊,等下來的女生可是我很好的朋友,你可得好好招呼下。”
“知道了。”回答非常的簡潔,。
不過呈鷲並沒有在意也不生氣,蔣蘊能跟著她過來,已經是最大的寵愛了。而且她叫蔣蘊過來,隻是想給朋友看看新車——前不久畢業的時候,蔣父給蔣蘊買了一輛路虎,從此她就多了一個愛好:叫蔣蘊送她去拍戲和聚會,讓同事和朋友看看她坐的車。
他們坐沒多久,涼菜也上齊了,包間門就被推開了,從外頭走進來2個女生…準確來說是1個美女和1個女生。特彆是後頭跟著的那個,氛圍感真的是絕了!
精心打理過的悶青色的微卷頭發順滑地披在肩膀兩側,上衣是束腰的白色泡泡袖襯衫,下身修身微喇的牛仔褲顯得兩條腿又長又直,迎著包間頂的水晶燈走進來,白的就像會發光一樣。
就有種…全身自帶美妝濾鏡的感覺,閃亮亮的。
看著這麼一個女神級彆的人進來,呈鷲心頭一緊,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忍不住望向隔壁的蔣蘊,見他還在玩手機,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才鬆了一口氣。
前頭走的女生一進來,就笑著對裡頭的人介紹說:“這是我一個後輩,成績可好了,想要考北城大學的研究生,我特地帶她過來瞧瞧。”
“你好…”呈鷲也站起來,友善地想要跟女生握手,“我叫呈鷲,北城大四的學生。隔壁是我男朋友,現在北城投資的總經理。”
話裡話外都是顯擺。
就連引薦的學姐也發現了,尷尬得咳了兩聲——雖然和呈鷲同學了四年,但她還是沒習慣呈鷲和蔣蘊交往後的得瑟。就…明明和蔣蘊八字還沒一撇,言語間就不知從哪學來的陰陽怪氣,有時候還會在得知其他朋友交了外地男朋友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哎,希望新朋友聽不出來吧。
她打起精神應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卻見呈鷲的手一直伸著,她帶來的女生卻沒有立刻伸出手回握,反而露出奇怪的表情地盯著伸出的手,一言不發,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團又鬆開。
場麵陷入了一陣無言的難堪。
最先打破沉默的居然是從開頭就顯得興致缺缺的蔣蘊。隻見他咻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用著顫抖的聲線說出這個兩年都沒再想起來的名字:“呈書。”
“她是呈書??”
呈鷲的聲音和兔子先生的大驚小怪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驚呼聲吸引了猛獸廣場上的其他獸類,都圍上來看。
“咦,怎麼回事,我好長時間沒看了,發生了什麼?“
“這真的是原來的那個坦克主播嗎?我這個顏控獸又可以了。“
兔子先生好奇地拽緊兩隻長耳朵,尖爪子按下直播間右下角的畫中畫回放功能。
這個按鈕本來是《星際直播係統》的輔助功能,後續給到宇宙星際學校用來編寫教材用的,沒想到現在居然為了滿足獸獸們的好奇心,變成了個像前情回顧一樣的東西。
回放劇情的小屏幕一出來,大夥吵吵囔囔的聲音也小了點。
通過這個小屏,每個觀眾都能清晰地看到過去兩年的每個清晨和落日,呈書戴著耳機獨自悶頭跑步的煢然,還有在大家都在睡覺,她忘我地沉浸在書本時的心無旁騖。
而這一切向上的行為,在這所無所事事的專科大學有多突兀?
比起默默努力的背影,回放畫麵裡更多的是呈書運動時路人男女嘲笑的言語和眼神,還有一次因為在圖書館用功過了頭,流了很多鼻血,還被校醫說是大晚上找事忙,自找麻煩…
在百倍數的流逝下,那些嘲笑的眼神逐漸變成羨慕,諷刺的話變成了不甘嫉妒的陰陽怪氣,直到最後呈書遠遠地甩開了她們,她們甚至都不敢直視她的背影。
兩個月後,她瘦了30斤,健身地點從操場跑步圈換到了學校健身房,無氧的加持讓她身材一下抽了條,身材小了五個號,五官也逐漸現出原形,變得清麗秀氣。
三個月後,她考上了僅此於北城大的第二大學,從此搬離了那個悶熱狹窄的八人間,搬進了有空調有電梯的雙人公寓樓,在一眾室友嫉妒羨慕的眼神中成為了大二本科生。可她專升本成功後也沒放鬆警惕,反而更努力地學習了。
在同學們都在享受悠閒的大學生活的時候,呈書過上了學習、寫論文,運動,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充分甚至是過度地利用,常常忙到頭痛和失眠,但她也不休息,揉揉太陽穴又繼續學。
過去專科大學的同學都出來工作了,當了一個小小的文員,每天拿著三千的工資起早摸黑,而她就這麼目不斜視地一直努力,成為了現在這麼個亮晶晶,還比其他人都要優秀的人。
最後一個片段,是呈書從眾多優秀的學生中,以滿績點的成績脫穎而出,在轟鳴地掌聲中從校長手中接過優秀畢業生和巨額獎學金的榮譽,而後又被北城大學的教授看上,親自培養準備衝一衝北城大學的法碩。
“天啊…”兔子先生驚訝得眼睛都挪不開,連忙拉著自家崽子來看:“這…也太勵誌了吧。”
要知道她們看的是直播,但是對於主播來說,是真實的人生,也就是說在另一個時空裡,呈書這個柔弱的女生憑著一己之力扭轉了進入下風的逆局…
【為什麼,莫名有種很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