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呈書這言之鑿鑿的描述,大夥統一都愣了下,暗自反思真有這些東西嗎?
…要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就好像有人放了個賽車視頻,然後問你這輛飛馳180邁的車輪胎是菱形格紋的還是條形格紋的一樣。
本以為此題無解,結果還真有人注意到並記下來。
“你的意思是,她有私生女?”陳陽一秒反應過來:“那這樣房子更拿不到手了。”
“傻的嗎?”蔣濰無奈地望向陳陽,這也是他進入谘詢室後的第一句話:“她離婚前的孩子,現在也差不多是8-9歲的模樣,怎麼可能在一個時間裡懷兩個孩子?”
【朋友們,我都不敢呼吸惹,生怕錯過大佬們的分析】
【天哪,我剛剛返回去翻錄屏,才發現呈書說的特征…之前完全沒發現。】
“那這個孩子不會是離婚前被判給前夫的那個孩子吧?”陳陽表情驚恐,這涉及到第一次離婚官司時的判決,再牽扯回這起不動產分割案,可比有其他孩子要更麻煩。
呈書點頭,為這場分析劃下一個省略號:“所以我才覺得她沒跟我們說實話。她有點怕我們…”
門外傳來了木製鞋跟敲擊瓷磚的聲音,最後停在了谘詢室門後,是女客戶回來了。眾人立刻反應過來閉嘴不再說話,蔣濰當機立斷,指揮著其他人和攝影師出去,隻留下他和呈書倆人麵見客戶。
連攝像頭都被丟出來了,直播間觀眾自然也看不到內部的情況,隻能跟著其他三位嘉賓和呂律師在門外大小眼。
謝釗行:“不過呈書姐真的好厲害,我都沒發現這些小細節…還是得多多學習。”
這也是大家想說的話,隻是剛剛場合不對不好意思說出口。這下被丟出來了也就解放了,大夥如出一轍地點點頭,就連攝影師也無聲地上下搖動攝像頭,應和這句話。
看得呈鷲一陣無語,心想不就發現了一個頭繩一張宣傳單嗎,有什麼好誇的?
這樣想,她也就這樣說了:“好可惜我剛剛離得遠,不然肯定能跟姐姐一樣,發現到客戶身上的問題~畢竟嫩黃色的發繩還是挺顯眼的!”
“得了吧!”謝釗行立馬回懟。
他看不慣這個呈鷲很久了,到現在好像也沒見她什麼特彆突出的貢獻,說的話也不過腦子——很明顯這番話,她想讓人覺得她很厲害隻是站得遠,但在他們這些站在呈書隔壁的人麵前說,就有著另外一層意思了。
“你想說我們發現不了隻是因為我們蠢嗎?”謝釗行翻了個白眼,他可沒忘記呈鷲早上莫名其妙的北城大優越感。
“我不是這個意思。”呈鷲眼淚說來就來,臉都憋紅了,惹得陳陽心疼安慰。
因為這個事,谘詢室外不再平靜,彈幕區也因為這段互嗆吵了起來:
【絕了,呈鷲真的莫名其妙很有優越感啊…】
【說的沒錯啊!小鷲就是剛剛離得遠,不然肯定能比呈書發現得更快更多!】
【樓上的傻逼粉絲能不能消停點?哎看著頭疼…】
【你們這是羨慕小鷲漂亮又聰明吧!】
…
大概吵了大半個小時,谘詢室門口再次打開。聽到動靜後,眾人和眾彈幕不約而同地停止當下動作,往房內望去。
也不知道剛剛三人講了什麼,呈書和蔣濰一臉嚴肅,而女客戶居然哭得稀裡嘩啦,嘴裡還說著:“還是國人好,你們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發生了什麼?
怎麼還能談哭了?
等送走了情緒崩潰的女客戶,蔣濰才將剛剛溝通的情況從容不迫地緩緩道來:“女客戶第一次打離婚官司的時候被香港的律師坑了。男方其實犯了重婚和通/奸的罪名,但香港律師認為,女客戶以這兩個罪名打官司的話,會被法官認定男方為逃避撫養故意做出過錯,判不離婚。最後女方被說服,以感情不合離了婚。”
眾人(除呈鷲外)都秒懂地點點頭,這是非常典型的香港婚姻案例了:在男方故意對女方逃避撫養責任的情形下,法院有可能出於保護被遺棄女方的考慮,而判決維持婚姻關係。
“那…那個孩子?”
“男方組建了新的家庭,對小孩有隱性遺棄的行為,所以女方在某次探望後,將孩子從香港帶回了大陸,偷偷養。”
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不肯跟律師說出實情的原因,擔心小孩會被帶回香港去。
到這裡,陳陽就有點不明白了,“可是這些跟不動產的分割有什麼關係?”一個走的是物權法,一個是涉外婚姻法…壓根不是一條道的啊!
“不,有關係。”呈書開口,在蔣濰鼓勵的注視下堅定地說:“我們要讓她和前夫“複婚”。”
和那個犯了重婚和通/奸罪的渣男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