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當呈書?手撫上莊儕背脊的時候,場景又變了。
這次換作了宮外一臨湖小?亭子,聽身邊伺候的宮人說,此?地?乃楚王避冬之春夏宮,地?龍鋪滿全殿,以至於常年溫暖近乎春秋。隻是位置比較遠,在楚國外郊,前來需換成兩匹馬,拉一天一夜才能抵達。
那宮人還說:“小?楚王對姑娘真好,聽聞姑娘身體?不適,特地?吩咐奴婢好好照顧…”
莫名?的,呈書?心頭浮現了少許不安。
講道理,既然已經?走完外家百口命喪眼前的劇情,莊儕也並無魔化的跡象,這一心魔應當已經?度過了啊,怎得還有劇情?
可人在秘境走,不得不低頭,她聽從幻境安排在四位宮人的帶領下進了春夏宮內殿。裡頭,已是楚王的莊儕身披紅黑帝王袍,孑然一身臨於廳堂之外,留給門外眾人的就是一道儀態極佳的背影。
“楚王。”四位宮女同?時微蹲膝蓋,“女郎已帶到。”
竟然還稱呼她為女郎?
呈書?默然——看來莊儕登基了好幾年,這名
?曾為他立過大功的才女依舊沒能獲得一功半職,也不知是因為什麼…
很快,這個問?題就有了解答了。
四位宮女退下後,莊儕笑著坐到主?座上,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說:“來,書?書?,坐到這邊來。”
又叫她書?書?…
這種幻境和真實的撕裂感,讓呈書?分外不舒服。好在,幻境沒有脅迫她坐下,反而恭敬地?坐到距離較遠的副位上,含笑而問?:“陛下,今日是有喜事?嗎?怎麼麵?色如此?紅潤?”
“算是喜事?。”莊儕並沒有介意呈書?不遵從命令之罪,甚至好脾氣地?跟著換到副位上就坐,說:“吾今日為楚國乾了番大成績,受儘百臣誇讚。我想通過這麼一個契機,為你謀得一份嘉獎,你想要什麼獎勵,儘管對我說。”
看得出來幻境裡的莊儕是真的發自真心的快樂,連帶著眉頭都沒放下過,隨著嘴角高揚。
可能是察覺到呈書?的抗拒,他又補充了一句:“什麼都可以,隻要你提。”
他沒說的是——隻要你想要,皇後、包括這個皇位都可以給你。
總之這對話,這興高采烈的模樣,看得真呈書?迷惑不已,差點以為自己猜測錯誤,此?處並非莊儕的心魔幻境。
緊接著她附身的身體?張了張嘴,說:“呈書?已知足。”
話音剛落,對麵?人就把失望難受擺在了臉上,半是要求半是哀求地?說:“什麼都可以,書?書?你就提吧。”
“呈書?”沒回答,漠然地?將目光放到門外。
不知是真呈書?心中疑惑作祟還是什麼原因,她覺得此?處場景有些怪異——諾大的宮殿竟然隻有她與莊儕的講話聲,而且從剛剛開始,屋內就一直有冷香浮動,嗅得人昏昏沉沉。
莊儕還在說。
“書?書?,你我攜手數年共同?扶持走來,在我心裡你是最適合,也是最滿意的皇後人選。”他講話的聲音越發大聲,回蕩在這會客廳內,震耳欲聾。
可劇情裡的呈書?,聽到這番真情告白卻隻是眼皮一跳,淡淡說道:“吾隻是罪臣之女,何德何能做著楚國皇後?”
“我說你能,你就能!”
莊儕神情激動,竟然連尊稱都忘了,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