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後的呈書,麵對說話人的方向微微一笑。像是平時在直播間接受打賞的笑容一樣,隻不過這次是在大家麵兒展露而已。
等呈書和她的車走出好長一段距離後,大家夥像是被按下播放鍵的暫停電影一樣,紛紛跟同伴交談、激動得跺腳。
“天啊,第一次看到真實的呈書,她就這麼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
“剛剛那個笑容看到沒!我要努力工作打賞,守護呈書在星際世界的笑容!”
…
莊儕坐在離遠的車輛裡頭,看著身後越甩越遠的人群,說:“你今天婚禮。”
用的陳述句。
他壓根不好奇為什麼呈書能用舊人類的身體,當上這本星際的女神,因為莊儕堅信呈書有這個改變世界的能力。
相反的,他更好奇的是——為什麼呈書會在小世界裡結婚,對象又是誰?
哪怕他沒說出口,那個深藏在腦海中,曾剪斷過他和呈書的姻緣紅繩,又跟著呈書從修□□進入懲罰世界的名字,還是嘴邊呼之欲出了。
忽然,莊儕餘光間掃到呈書手上的紅繩猝然收緊。
可能是出於仙君對自然的感應,幾乎是瞬間,他就有種:要馬上遠離呈書腳邊的感覺。
這樣靈光乍現著,莊儕沒有猶豫一個翻身,朝座位另一邊退去。也幸好他退得及時,因為下一秒,他就看到剛剛待著的角落,被穿透了一束激光。
像是有人拿著紅光電筒照射下來一樣,冷冷冰冰沒有威脅,但仔細看就能發現:光束的能力巨大,連堅硬的車麵天花板都給照穿了。
如果莊儕慢了一秒,恐怕人就死在了呈書腳邊了。
“濰。”意識到這點的莊儕麵色稍冷,雙眸泛著新仇加舊恨的亮光。
他眼睜睜看著車輛停在了婚禮教堂外,眼睜睜看著長相成熟些的濰接呈書下車,並輕輕擁吻了她一下,又眼睜睜看著呈書進入禮堂準備後,濰手拿激光槍對準他的模樣。
這槍他見過,在快穿局管理員的星際武器小課堂上。
危險程度排行第二,威力僅次於呈書當初在修真界掏出來的光波槍。
…莊儕他恨啊。
時隔三個世界好幾萬年,兩人居然換了個世界、換了個位置、換了個身份相見。
雖然他很想衝出去暴打濰一頓,報剪斷姻緣紅繩之仇。
但他已不是叱吒仙界的仙君了。在這人生地不熟,一束激光都能要了他老命的星際世紀,哪怕是向來喜歡先發製人的莊儕,也隻得作防禦姿態,不敢擅自攻擊。
一時間兩人僵持著此處。
莊儕不知道——他內心所思所想都被濰用讀心異能,聽了個正著。
本來濰聽白兔先生彙報,還以為是其他世界情敵追過來搶新娘了,卻沒想到此人居然在某個年代,就被那個年代的自己教訓了一頓。
這個認知讓他不禁鬆了口氣。
看著這位昔日的手下敗家,濰收起了威脅性十足的激光槍,居心不良地發出邀請:“既然來了,就留下來看看婚禮再走吧。”
順便他還能從莊儕心中,探聽到關於快穿局的有效信息。
於是在濰有企圖的邀請下,莊儕半是被強迫半是自願地,跟著對方的步伐走進婚禮現場。
才剛進門,他就被麵前這奢華、新奇又宏大的景象給嚇到了。
怎麼說呢…不像是婚禮,反而像是世界足球聯賽。
除了中間長方形的花道和宣誓台能證明婚禮本體外,四周居然放置了至少一百排幾十萬個座位的觀眾席,一路朝天上延展,又高座位又密集。
而最瘮人的是,這成萬上十萬的座位,居然都被各式各樣的星際人填滿了。從莊儕這個角度,還能看到有好些星際人找不到座位,乾脆擠在過道和樓梯口,樂嗬嗬地看了起來。
“這是…”莊儕震驚了。
修真界的仙君匱乏,沒有星際各宇宙國市民多。也就是說,哪怕他曾經顛覆過修真界當上那個時代的王,所誠服者都比不上此處的十分之一…
偏偏這時,濰還要出聲打擊對方:“幾乎全星際的市民,都是呈書的粉絲。”
莊儕臉色怪異——既然星際人對呈書全無威脅,還需要執行摧毀或帶回指令嗎?又要怎麼說服呈書回去履行任務呢?
這句話不是莊儕說出來的,而是濰運用異能在他心裡探聽到的。
他曾想過呈書駐紮星際世界後,會遭受快穿局管理者的找尋和懲罰,卻沒想到這個組織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對員工存在銷毀指令。
濰緊盯著前方莊儕的機器頭顱,心想:得拿這人怎麼辦。
直接拍死還是囚禁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