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杜裡將乾枯的手從寬大的衣袖中緩緩伸出來,手心攤開,慢慢的說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
你垂下眼,眼眶忽然為這一句話發了酸,眼神定在杜裡乾枯的手上,卻並沒有回握,喉頭強行將翻湧上來的委屈吞咽下去,心裡生出一股氣。
“雖然從身份上來說,你是我和塞瓦的師父,不過……難聽的話我還是要說。塞瓦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他的法術全部都是你傳授。他會知道我活著,那麼,你知道這件事也並不稀奇。我無法理解你們到底想做些什麼,也無法明白你們為什麼要將這些無謂的因果係在我的身上……可是,情況不一樣了,師父……我最後再叫您一次師父,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我不會再去追究,但我們情義至此,你了解我,我想保護的事,我想守護的人,你們一個也彆想動。”
你和塞瓦同是他的學生,但他從未在法術上傳授過你任何東西,並且在你從小到大的過程中,也從未像一名真正的老師一樣傳授過你什麼知識或道理。
而武藝上,他更是幫不上一點。
與其叫做師傅,不如說是領著俸祿在你家心安理得渾水摸魚白吃白喝的老法棍。
見你沒有想要和他熟絡感情的意思,杜裡的臉上不免有些失落,悻悻的收回了手。
“我知道你怨我……”
“知道就好。”
“……”
聽見你的話,杜裡還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算得了一切,早就會知道你一生裡會經曆什麼,甚至也曾想做些什麼改變你慘死的結局,可是能用的方法都已用儘,命運究竟還是朝著已經寫好的軌跡不加停歇的前行。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個說法,不過,這一切都是命數。”
“……”
“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不教授你東西嗎?你哥哥也好,你也好,還有你那個神經粗認人不清的父親,你們凱爾西一氏,包括前任那個缺德皇帝,無一不是短命鬼。你們這些人,命裡擔子太重,種族,土地,信仰,利益,因這些而產生的殺戮因緣都牽連到你們身上,如果還讓你們長命百歲,隻怕利貝爾雪山的風暴會讓這片土地再也看不見太陽了。”
荒謬!
實在是荒謬!
照他這樣說,是不是為了守護人民和土地而揮起的刀劍,最後要割在自己的脖子上才能對得起撒在上麵的鮮血?
命運不公雖不公,但也大可不必為這自圓其說。
托尼不自覺的皺眉:“他這是算命,對吧?”
你眉頭緊鎖,繼續問杜裡:“可是事情並沒有按照你算到的那樣發展不是嗎。如你所
說,我在這個世界所經曆的一切既然是命數,我**便是這個世界對我已經寫好的結局。就算重新活過來,那也已經來到了彆的世界,所作所為都與這裡的人事物不再有任何聯係,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