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絢爛(1 / 2)

她那麼那麼美 蘭織 9673 字 2個月前

陳星凡在被許罌踢出群聊的6個小時後, 以肉.身形式出現在許罌跟前。旁邊是江寰和混跡娛樂圈後有三個多月沒見過的金宇。

五人一起挑了家湘菜館, 坐下吃飯。

金宇戴著棒球帽和黑色口罩, 衣著氣質跟以前變化挺大,學生氣少了很多。

陳星凡和江寰打趣他越來越像娛樂雜誌上的“小鮮肉”,小心富婆潛規則。

金宇那乖僻的脾氣, 當然沒有好臉色,一直冷笑。

許罌和金宇吵架都過去好幾個月,一直掐著不放不是她的風格,所以金宇不再提,她也就不再計較,兩人表麵上都沒什麼,該笑笑、該鬨鬨,但彼此都清楚:關係到底回不到從前, 始終隔著無形的隔膜。

對於席間這種微妙,許罌倒無所謂, 她現在的注意力更多放在旁邊的少年——不穿校服的顧星沉,怎麼越看越帥呢?

顧星沉今天穿的一件黑色帶帽的休閒外套, 簡單的黑色長褲,皮膚白淨, 整齊利落的短發, 尤其耳際的發際線, 那種斯文式的英俊, 簡直少女殺。

越看許罌越有點兒心癢癢的。

——真帥……

——想親他嘴。

陳星凡鬨騰完金宇, 然後他們說到了許罌身上。

金宇朝許罌抬了下眼皮:“如果贏了冠軍賽, 想好乾嘛沒?”

許罌吃著蕨菜,臉也沒抬。“當然想好了。”

金宇:“進娛樂圈?”

顧星沉正給許罌夾一塊酥肉,一下就頓住了。金宇見顧星沉的卡頓,嘴角有一點笑意。

許罌抬起臉,眼波流動著衝金宇笑了下,哪怕是平常的神情,也有種天然的迷人味道。

“進啊,當然進!不然我那麼努力比賽乾嘛。”

所有人都看過去,這一瞬,窗外南方淅瀝的雨在下,屋裡短暫的靜止之後,江寰與陳星凡麵麵相覷,金宇意味深長。

顧星沉夾菜的手收回來擱在桌沿,側臉去看許罌,“你要進娛樂圈?”

“嗯哼!”許罌亮著眼睛邊吃邊點頭。

“什麼時候決定的。”

“報名之前。”

許罌抬起眼睛,“怎麼了?”

顧星沉看她一眼,短暫的沉默後:“你從沒告訴過我。”

“你也從沒問過我呀。”

“……”

顧星沉皺眉,筷子被靠著碗輕放下,金宇看了他,嘴角彎起,“看來有人不開心啊。”

他和許罌笑了一下。“許罌,你家教這麼嚴,晚上回去得跪鍵盤吧。”

“瞎說八道什麼!”許罌說,然後朝顧星沉揚了揚下巴,驕傲地笑。女王意味明顯。

金宇臉上有春風拂麵的笑,江寰和陳星凡都覺得神奇——冷漠陰鬱的金大少,居然還有這麼春暖花開的一麵。

金宇:“挺好。你進娛樂圈,我手裡有些資源,到時候給你引薦。”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許罌隨口應承。

但並沒想靠金宇,畢竟隔著那次的強吻和告白,她是沒心沒肺,而且也有點兒薄情,但這種事上許罌很有自己原則。

她隻調戲能調戲的人。不能碰、不該碰的,絕不碰。

許罌:“不過多半也用不著你,大賽冠亞季軍都會有藝人公司盯,KS早一個月就找上我了。就看我這次能不能拿個獎杯。如果有,我就跟他們簽。”

陳星凡插嘴:“KS ?那不是Aaron 的公司?”

江寰直接比了個666。

從剛才起,顧星沉目光就沒離開過許罌,眉間皺得很緊:“簽約進娛樂圈會耽擱高考。”

許罌:“不耽擱啊。我報藝考了,12月交了報名表,兩百多分就過線,我稍微弄弄就行。”

顧星沉:“你還報了藝考?”

他竟一無所知。

“嗯。”

“……哪個學校。”

“你去北京,我肯定也考北京的啊,不過北京的很難考唉……我準備時間短,可能考不上,所以我還考慮了一個上海的。考不上北京那個,我就去上海。”

“……”

桌上陳星凡還在和許罌鬨,氣氛很熱烈。

他好像是唯一掃興那個。

少年眼底有快掩飾不住的波濤,幾乎決堤。顧星沉的手指在桌下攥得生緊,掌心都紮出了血。

這一刻,他才發現,好像錯了,他弄錯了。

現實,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

——許罌,還是那個風一樣的許罌。

可以全心全意擁抱你,也可以瀟灑高傲地讓你明白你也不算什麼,她隨時可以離開。

他以為,她已經全心全意依賴他,不可能離開了。原來,隻是他一個人愚蠢的臆想。

真叫人,措手不及……

渣小分隊說完各自未來的打算,然後就是閒聊,金宇和顧星沉都是性格內向的人,不愛說話,大部分時間是陳星凡、江寰和許罌在說個沒完,調節氣氛。

然後金宇忽然轉性了似的,主動聊了新話題。

“許罌,董震還記得嗎?”

許罌邊濕紙巾擦手邊想了想,“記得吧。那次破比賽第二名樂隊的主唱?”

“嗯。”

“怎麼突然提他。”

金宇手指捏著杯子轉了下,冷淡地眉眼看向許罌:“他被殺了,上周三。”

陳星凡喝到嘴裡的茶都吐出來:“買噶!拜托你們悶騷收一收好嗎?語不驚人死不休……”

金宇: “知道他怎麼死的嗎?”

當然沒人知道,仨好奇寶寶來了興致追問,隻有顧星沉一語不發,冷冷看著金宇,目光已經洞悉了他的企圖。

金宇不管旁人怎麼鬨,隻看著顧星沉,有一絲嘲意:“他女朋友有抑鬱症,一提分手就自殺,次數多了,鬨得他筋疲力儘。上周最後一次下定決心分手之後,他女朋友偷偷給他下了安眠藥,又割了他和自己的手腕,兩個死在家裡,被發現時一屋子都是血。”

顧星沉皺起眉頭,與金宇隔空對視。一個嚴肅,一個噙著笑意。

桌上其他人都為那“一屋子血”弄得起雞皮疙瘩。

陳星凡:“臥槽,這種把人纏死也太可怕了。”

江寰:“說了有精神病嘛,什麼做不出來。”

金宇有點笑:“許罌,假如你是董震,會怎麼辦。”

許罌想象著一屋子血的畫麵,擼了下胳膊上激得惡寒的雞皮疙瘩,眉頭皺得很深:

“什麼怎麼辦!我根本不會跟這種變態談戀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