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地位,乾什麼都“牛叉”。
雖然不是人本身牛叉,但達到的效果是一樣。
比如這位資方大佬。
她坐在中間偏右的位置,旁邊是經紀人Mason。
見許罌盯著唱歌那團人不懷好意的笑,Mason皺了皺眉:“喂,你又想在什麼亂七八糟的?”
許罌抱著胳膊靠著黑皮沙發,斜睨他。“能想什麼。回憶成長嘍。”
“嗬嗬。”
“不信算了。”
Mason瞟著她冷笑,拿了酒杯想跟許罌碰,許罌嫌棄他一眼。“自己人你跟我喝個屁啊,你灌彆人去啊!”
“……”
Mason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盯著許罌冷笑了幾眼, “你這女人真是……柔弱天真點不會裝麼?”
“圈子那麼亂,裝純給誰看。”
許罌斜看著人笑的時候,眼尾有種勾人的味道。
Mason不禁多看了兩眼,“妖精!”
許罌笑:“謝謝。”
那邊果然有人點到許罌的名字。
“許罌,這首必須是你的!”
有人遞麥克風過來。一圈人鬨哄哄。
“《絢爛》。”
“你的成名曲。”
“是宇天王作的曲嗎?”
“我記得那一年這首歌霸氣地席卷了各平台新歌榜啊。”
許罌站起來,客客氣氣接了麥克風,不厭其煩地回答他們毫無營養的問題。
Mason在旁邊打量。
他跟許罌合作有大半年了,越看越覺得這女人有味道。
——漂亮,性感,像怒放的紅玫瑰。
褪去了少女時代“國民罌粟花妹妹”的青澀,許罌美得更加濃豔耀眼,怒放的美。
娛樂圈美人多了。但Mason覺得,許罌這女人,獨特就獨特在,她不止漂亮,氣質、個性也濃烈鮮明,跟一般女孩子都不一樣。
你看看她。
明明一身刺,精分起來又像是脾氣好得很。很難捉摸她的情緒和內心。
此時許罌正一臉笑容,耐心地跟人說話。人美聲甜會哄人。
不過誰都不知道,他跟許罌合作,其實是金宇搭的線,包括許罌都不知情……
KTV音響當然比不上現場,但人多熱鬨的場合也就無所謂。
電視屏幕字幕到的時候,許罌開嗓,滾瓜爛熟的歌詞根本不需要看屏幕——
生若夏花,請讓我綻放
生若蚍蜉,請放我飛翔
我沒有名字
隻是一粒罌粟種子
我不是那麼好
也沒有那麼壞
……
曲子還是那曲子,歌詞還是那歌詞,可當年站在SOHOT舞台上熱血澎湃的心境是完全煙消雲散了。
許罌邊唱邊想:這麼中二疼痛的歌詞,她當時怎麼想出來的?
一定腦子被驢踢了……
一曲唱完,都是喝彩叫好,部分人還站了起來。
許罌客套了幾句。
女三號的演員很八卦:“我看過《絢爛》的花絮,說當年你參賽是為了某個人。這某人彆不是金宇天王吧!”
金宇這幾年專輯一張比一張火,在年輕人中很有影響力,話題度很高。
“我知道!你和金宇是高中同學喲?”
“記得有個酒吧唱《喜歡你》的老視頻,你說是唱給一個男孩子的吧。”
“呀呀,看不出來,咱們冷豔女王少女時代豐富多彩嘛。”
“會撩!”
大部分人都喝多了,說話就隨意起來。
許罌也無所謂,酒後的場合,誰當真誰傻逼。
她就笑著隨口:“你們就彆送我上熱搜了,傳出去我非被宇天王的粉絲黑到死啊。”
Mason也趕緊拿著酒杯幫忙:“就是就是,咱們家這朵罌粟花是招黑體質,煩勞各位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
大家笑笑鬨鬨。
許罌嘴緊,一字不說,見扒不出來什麼,好事的人也就算了。
Mason應付了劇組的人,回頭見許罌從剛才坐下後,情緒像有些不好。
“咋了,這麼憂鬱。”他湊過來寫,“你跟天王彆真是舊愛吧。”
許罌不留情麵地白他一眼,唇角一邊勾了勾:“是啊。”
Mason 愣了一下。
許罌皮笑肉不笑盯他,分不清她真假。“所以你趕緊發幾篇通稿弄個記者會,給我草一波熱度唄。”
“你都這了還炒?”Mason搖頭,在煙灰缸裡把煙摁滅,“前幾樁緋聞都還沒澄清呢,再炒得糊。”
“你既然知道我招黑,就閉嘴彆瞎猜OK ?”
許罌說話不太這麼逼人,顯然有些不對。
Mason也不好再問,畢竟是藝人私事,而且是陳年私事。
他提起工作:“給你接了個活兒,下個月六號,荔枝台《奔跑先生》的嘉賓。”
許罌斜他:“同期嘉賓還有誰。”
Mason不看她,也有些心虛的成分。“安熱娜,辛柏。”
“不是四個嗎?還有一個呢。”
手指敲膝蓋的動作頓了頓,Mason心說這丫頭怎麼那麼鬼機靈?
“好像是天王金宇吧……咋了,你這麼盯著我。”
許罌看了他一會兒。“沒什麼。”
她默了幾秒,“推了吧。”
“為啥?”Mason皺眉,“《奔跑》流量有多高還用我說?你這一年懶得,就接了一部電影和一個綜藝,就算靠臉吃飯你也好歹多露露臉吧?真當金子天上會掉呢。”
“那兩天我剛好有事兒。”
“啥事兒。”
“得去N市幾天。”
“你去那兒乾嘛?”
許罌沒說話,靠著沙發長長呼出一口氣。有點兒沉默。
Mason看了她好一會兒,猜不透她想什麼,然後見許罌拿起酒杯。
一口喝了乾淨。
放下杯子。
“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