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將一麵黨旗從抽屜裡拿出來,掛在了牆上。
鮮紅色的黨旗上,繡著金黃色的鐮刀與錘子。
辦公室裡很安靜。
外麵狂風呼嘯,隱約間似乎還裹挾著不知道從哪個教室裡傳來的讀書聲。
在兩位老師眼眶微濕的注視下。
鐘蕾、陳朝陽、周憲、鄒淼、於晚霜五人,挺起脊梁站在黨旗前。
大家互相對視,都看到了彼此眼睛裡的堅定。
再然後,五人齊齊敬禮,鄭重宣誓:
“我誌願加入中國共/產/黨,擁護黨綱黨章,執行黨的決議,遵守黨的紀律,保守黨的秘密,隨時準備犧牲個人的一切,為全人類徹底解放奮鬥終身……”*
此後數十年。
不管再苦再難,隻要想起今日的宣誓,就沒什麼好怕的。
因為他們在最好的年紀,選擇把自己上交給了國家。
有國家站在背後,還擔心什麼呢?
所以,衝吧!
-
這天過後,鐘蕾五人回歸校園,開始徹底沉下心來學習。
勝利號上收獲到的知識,是一筆龐大的、不可思議的財富。
而這些知識,需要時間來消化。
大家學習正常課業的同時,在各自選擇的領域認真鑽研。
然後再湊一起合力商討。
大一時候大出風頭的牛人鐘蕾,刻意在學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偶爾有人瞧見她,也是抱著厚厚的書籍神色匆匆。
她好像很忙,不上課的時候,永遠都泡在圖書館裡。
一個大學校園裡的人太多了,每天都有新鮮事。
哪怕是鐘蕾這樣的天才,隨著時間的推移,身上的光環也在悄然削減,最後不再成為焦點。
隻是每年到了考試出成績的時候,鐘蕾、於晚霜、以及鄒淼的名字,穩穩的占據班級前三名。
這個時候又難免引來一陣驚歎。
陳朝陽選擇休學一年。
他在常勝號上的優越表現,征服了某幾個研究所的科研專家,在簽署了保密協議以後,有幸去研究所學習一年。
一年後,他和鐘蕾等人同級。
三年後,他們即將一起畢業。
這三年好像是一晃眼就過去了,相比於大一時候,平淡且尋常。
沒什麼好講的。
但其實不是。
沒有人知道,這三年來,五個年輕人消化掉了在常勝號上學來的知識,有了怎樣不可思議的進步。
奧對了,還有常勝號。
說起來,小蕾號在這三年來,被定製了二十艘,編號從8105-01,排到了8105-20。
工業漁船入海,簡直就是‘魚群收割機’。
但奇怪的是,內海裡的魚沒有因此而減少,反而……多了?
剛開始,很多最窮苦的散戶漁民們,都在擔心因為小蕾號,大家能捕到的魚越來越少,日子將會過得越來越難。
可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漁民們驚愕的發現,大家現在每次出海,收獲都挺不錯。
偶爾還能捕到超大號的魚!
“怪事兒,我感覺近兩年,海裡的魚越捕越多。”
“是因為國家出台了政策,限製工業漁船捕撈,和拖網孔大小了吧。”
“不管什麼說,咱們的日子確實有所改善了。”
“是嘞,現在每天都有盼頭。”
日子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變好。
因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
嗯……確切的來說,不是人。
是一艘船。
在很多人看不到的大海深處。
一艘叫做常勝號的軍艦,經過三年的蛻變,從當初的滿目瘡痍,化作了一片翠綠色的水藻魚礁。
它就像是沙漠中心的綠洲,深海中的明珠。
無數的魚群不遠萬裡,從遙遠的太平洋深處趕來,在這裡棲息,繁殖。
這幅畫麵很美很震撼。
隻是因為潛藏在大海深處,所以沒有人看見。
鐘蕾讀大三那年,也就是1958年。
一份關於麗國‘鸚鵡螺’號核潛艇的外軍情報,送進了我國國防部。
這些情報是這樣講的:
“鸚鵡螺”號核潛艇從1954年初下水,到1957年4月第一次更換燃料棒時為止,總航程達6萬多海裡,其間大部分是潛航,“鸚鵡螺”號僅消耗了幾公斤鈾;而常規潛艇航行同樣的距離,要消耗大約8000噸燃油。
“鸚鵡螺”號在曆次演習中遭受了5000餘次攻擊。據推演,若是常規動力潛艇,它將被“擊沉”至少300次以上,而動作迅速的“鸚鵡螺”號僅被“擊中”3次。*
核潛艇恐怖的作戰能力,以及令人恐懼的隱蔽性和靈活性,令整個世界為之震驚。
靠著這艘核潛艇,麗國在大海之上越發猖獗,我國外交十分被動。
數天後,一份名字叫做《關於開展研製導彈原子潛艇的報告》的申請計劃,被送進了中央。
兩天後,這份計劃申請被批準。
申市交大造船係教授顧崇青、船舶重工集團七零九所總工黃江臨危受命,被任命為核潛艇研發的負責人。
數天後,鐘蕾等人驚訝的發現,兩位老師……毫無征兆的消失了。
時間來到1959年。
我國核潛艇研發沒有絲毫進展,無奈,隻能向蘇國老大哥求援。
恰逢當時蘇國領導人訪華。
然而這位領導人當時拒絕了我們,並且傲慢表示:“核潛艇技術複雜,價格昂貴,你們搞不了!你們也不用搞,蘇國海軍有這種武器,同樣可以保衛你們。”*
這個時候我們才懂,原來老大哥也是靠不住的。
大國重器,唯有自己掌握,才能不被羞辱!
傳聞當時教員非常生氣。
他的一句名言便傳遍了部隊、院校和全國的相關科研單位。
他說:“核潛艇,一萬年也要搞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ps:
*入黨宣言來自五十年代資料查找。
*這句話出自網絡。
*鸚鵡螺號資料查找來自網絡。
*赫魯曉夫原話。
*這句話是教員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