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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簌本來就被這熱搜羞恥到了, 她隻是因為穿越錢在體校待過,所以運動神經比較發達,和女友力扯不上一分錢關係。

被安上一個女漢子的人設就算了, 杜行知還要說出來,更讓羞恥度上升一個等級。

於是她握拳:“超級爆表,一拳一個小朋友, 你要不要試試。”

杜行知把眼一閉, 說:“來。”

“......”這也太耿直了,宿簌收起拳頭說,“開玩笑的, 我怎麼舍得,哈哈哈哈。”

“我看你剛才的表情以為你很想。”

“……”有那麼明顯嗎?

男主的爺爺過生日, 叫的都是關係很近的人,沒有外人,男主也自然把女主一起帶回了家。

宿簌儘管不關心那些豪門逸事,因有個每天樂不此彼向她八卦各種消息的閨蜜季初,也耳濡目染了不少。

比如,那位說宿簌克財的大師已經給女主算過命了,說她是錦鯉旺夫命格。

又比如, 顧老爺子很滿意女主,為了讓家裡大富大貴,已經在安排婚事了。

當然這些宿簌都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男主和她退婚才三個月不到呢。

杜行知提了壽禮,二人一塊到了顧家門口,來迎接的是顧家的管家, 他應該不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見他們一塊出現在門口, 還愣了一下。

“杜先生,您來啦。”管家熱情地接過他手上的禮物,“您裡麵請。”

杜行知側過身,讓宿簌先進。

管家隻把這個動作理解為杜行知“女士優先”的謙讓,見宿簌真抬腳往裡走,伸手攔了下。

他麵有難色地說:“那個,宿小姐,雖然這樣很不禮貌,可我還是想冒昧問一下,顧老先生或者顧先生有邀請你嗎?”

“沒有邀請,”這話是杜行知接的,“但我帶夫人來,應該不算冒犯吧?”

管家:“???”

管家驚呆了。

他覺得自己上了年紀開始出現幻聽了,不然他們……怎麼可能!

杜行知是什麼人,宿簌又是什麼人,他信火星會撞地球,都不信他們二人會在一起。

“嚴叔,誰來了,怎麼不請進來坐?”

正在管家驚愕之際,顧星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然後,他也看到了門外的杜行知和宿簌。

他也愣了一下,不過是意外杜行知帶了宿簌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並無不妥之處。

而且,他發現宿簌變了,之前她喜歡濃妝豔抹,各種名牌往身上套,總要把自己收拾得光彩奪目,可現在,她隻化了個淡妝,沒怎麼經修飾的姣好麵容更自然好看,身上穿著也不像以前那般華貴,卻另有一番風情。

是最戳顧星河那款白月光型的。

顧星河示意管家進去,自己迎上來:“乾爹,你們來了,快進來坐。”

宿簌看到管家和顧星河的反應,內心暗爽,同時又有點不受歡迎的尷尬,正在這時,她眼前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走吧。”杜行知聲音依舊清冷,聽在宿簌耳中卻猶如天籟。

這個舉動完全化解了她的尷尬。

她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甜甜一笑,說:“好。”

杜行知的目光閃了閃。

顧星河:“......”

你們默認我已經瞎了嗎。

顧老爺子的壽宴就設在家中,豪華寬敞的客廳裡,顧老爺子正樂嗬嗬地跟人聊天喝茶,他穿著一身簇新的紅色唐裝,滿頭銀絲,蓄了短短的胡須,眉宇間和顧星河有幾分相似。

而在他身邊坐的,正是女主白嵐。

看到顧老爺子,宿簌和杜行知牽著的手條件反射地一緊。

就是這個看似眉目慈祥的老人,聽信算命大師的話,主張退婚,導致她名聲大臭,讓各家的少爺公子對她避之不及。

儘管裡的宿簌,又蠢有毒純屬活該,但這也不能掩蓋他此行毀了一個姑娘半輩子的事實。

杜行知感受到她的情緒,大拇指在她指背上輕輕蹭了兩下,表示安撫。

顧老爺子也注意到他們攜手走進來,原本樂嗬嗬的臉上笑意淡去不少。

客廳其他人多是顧家來賀壽的直係旁係小輩們,彼此之間都很熟,看到他們牽手進來,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白嵐則依舊麵帶得體微笑,仿佛事不關己。

杜行知麵不改色地牽著宿簌走過去,打招呼:“顧伯父,我跟簌簌來給您賀壽。”

眾人內心os:你確定自己不是來砸場子的?

宿簌已經收拾好了心情,衝顧老爺子禮貌一笑:“顧伯父,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顧老爺子畢竟是見過世麵的,撫摸著自己的胡須,說:“好,好,有心了,都坐,坐。”

在一屋子人複雜的目光下,杜行知從容地牽著宿簌在空位上坐了。

一個比杜行知年長的男人率先開口:“行知,你這是談女朋友啦?”

“不是女朋友,”杜行知這話剛出口,其他人都豎起耳朵,然後就聽到他說,“是太太。”

眾人:“......???”

這他媽!也太刺激了。

杜行知這些年一心撲在事業上,不近女色,大家都以為他要跟自己的右手過一輩子呢,沒想到他不談則已,一談就是王炸。

和被自己乾兒子退婚的姑娘結婚,是什麼一種騷操作。

而且,這麼一來,顧星河豈不是要叫宿簌......乾媽???

前未婚妻變乾媽,這滋味一定很酸爽,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顧星河。

顧星河麵無表情地在白嵐身邊坐下了。

顧老爺子之前有聽說他們之間的事情,但對於杜行知不打招呼就帶人上門,內心多少有幾分不快,又找不出任何不妥之處。

想了想,他說:“我好些日子都沒見到你了,上次見時,還聽你說你那公司出了點問題,現在怎麼樣啦?”

眾人再次豎起耳朵。

畢竟宿簌克財,在他們當中都不是秘密,杜行知本來就時運不濟了,跟她結婚,隻怕更倒黴吧。

“緩過來了,”杜行知說,“說來您可能不信,好像就是從我和簌簌結婚那會開始,我運氣好了很多。”

眾人:“???”

臥槽臥槽,他們沒聽錯吧。

他確定不是倒黴久了,開始出現幻覺了?

顧老爺子微皺眉,他不信杜行知這話,更覺得他這是在強行挽尊,他理解杜行知是為了護宿簌,但這樣未免太不給他麵子。

正在這時,又有客人來了。

“嗬嗬嗬嗬,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無窮歲歲堅,顧老,壽辰吉樂。”那人還在門口,就朗聲說道。

顧老爺子站起來:“何大師。”

來人是一個看起來年紀不比顧老爺子小多少的男人,仙風道骨,不用介紹,也知道就是說宿簌克財那位大師。

何大師走過來,正要說什麼,在看到宿簌時,臉上表情僵住了。

“怎麼會。”

他難以置信。

在座的人今天心情猶如過山車,見從容不迫的何大師一見到宿簌就失態了,又都興奮起來。

杜行知剛吹完牛,專業的就來打臉了。

刺激刺激。

顧老爺子內心也是這樣想,不過他表麵很鎮定,問:“怎麼了,何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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