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之後,張喜祿帶著媳婦兒阿蘭回到了深圳。
兩口子把兒子張愛寶留在了杭州,讓二大媽繼續照顧。
韓春雷聽到這個消息後,忍不住打趣張愛寶小朋友,可能是改革開放後,第一代的留守兒童。
當然,啥留守兒童不兒童的,張喜祿聽不懂。
回來後不久,他就跟阿蘭搬離了阿雄家,重新租了房子。
新租的地方也在湖貝村,屋子更大了一些,是裡外兩間,還帶一個外搭的小廚房。
看著倒是整整齊齊像過日子的樣子。
因為阿蘭燒得一手好菜,因此,韓春雷又多了一個蹭飯的地方。
……
1982年,是改革開放以來,深圳發展最為平靜的一年。
對於春雷茶業來說,也是如此。
陳永攀終歸是頂不住各方的壓力,再加上自身現金流出現了困局,沒有再不遺餘力地繼續阻撓著春雷茶業的發展了。
年前,韓春雷就開放了小罐茶和古樹普洱批發進入茶樓,做高端堂飲的口子,而且還劃分出各個區域出來。所以年後,好多茶樓都紛紛跑來洽談批發事宜,普洱業務又上了一個台階。
羅大鴻的離職,給春雷茶業的業務暫時帶來了一定的不便。
韓春雷又陸續招了六名業務員,除了基礎培訓之外,他還采用用老帶新的模式,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最終六個人裡,他淘汰了兩人,留下了四名業務員。
銷售團隊,再次得到擴充。
羅大鴻離職事件,讓他想起後世的一段話:一家好的公司,絕對不會因為一個銷售冠軍的離開,而麵臨存亡的。相反,一家好的公司,除了既要留得住銷售冠軍的底氣,還要有培養出銷售冠軍的能力。
所以,招募新人,儲備人才,勢在必行。
接下來的幾個月,韓春雷的心思除了放在采購和銷售兩項業務上之外,就剩下招新人,抓新人,練新人。
……
這天,是個豔陽高照的六月天。
韓春雷正指揮著新來的幾個銷售新人,更換著店門口的宣傳海報。
“韓春雷?”一個聽著有些耳熟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韓春雷聞言轉身,看到一個穿著麻袋片西裝、大褲管包臀喇叭褲,戴著大金手表、蛤蟆鏡的家夥!
這身打扮,從頭到腳透著騷包,仿佛無時不刻不告訴旁人,我真特麼有錢啊!
“你是……”
韓春雷仔細看了眼對方,有些眼熟,不過帶著蛤蟆鏡,又一時半會叫不出名字來。
“不認識了?”對方一摘蛤蟆鏡。
韓春雷脫口而出:“蔡井泉!”
赤磡村的蔡井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