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 / 2)

花稚也覺得麻煩蘇箐瓷不太好意思,她給她倒了一杯酸奶,小聲說:“麻煩你陪我了,下次請你吃飯。”

蘇箐瓷搖了搖頭,揚起嘴角,“沒事的,你們聊。”

蘇箐瓷知道花稚隻是想找個人陪她來,給她點安全感。

蘇箐瓷晃了晃手機,朝花稚眨了眨眼,“我要玩遊戲。”

花稚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臉上有些歉意,蘇箐瓷安慰地看了她一眼。

蘇箐瓷打開手機,又點開了之前祁越給她下載的那個遊戲,她覺得自己可真是倔強啊,到了現在也沒想過把它刪了。

大概是因為不服氣吧,蘇箐瓷想。

不過即使在這樣昏暗的條件下,還是有幾個男生注意到了蘇箐瓷,一個男人在其他人的推搡下拿著酒杯走了過來。

“美女,喝一杯。”

蘇箐瓷抬頭,“抱歉,我不喝酒。”

那個男生也沒想著強迫,隻是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認識一下?”

蘇箐瓷晃了晃手裡的戒指,“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

男人估計是覺得蘇箐瓷在開玩笑,“結婚了怎麼還會來?隻是交了朋友。”

花稚轉頭看了過來,皺著眉頭,語氣冷了幾分,“我朋友陪我來的,請不要打擾她。”

男人悻悻地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再也沒有人過來打擾她,她也樂得清閒。

蘇箐瓷偶爾往花稚這邊看一眼,就發現她現在眼睛裡格外的有光彩,看著鄧蕭的眼神甚至可以說是柔情似水。

蘇箐瓷喝了一口酸奶,又低頭玩自己的遊戲。

過了九點,花稚碰了碰蘇箐瓷的手,笑道:“我們回去吧。”

蘇箐瓷發現鄧蕭也跟著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跟著她們一起走了。

因為花稚需要去上衛生間,蘇箐瓷便和鄧蕭在外麵等候。

這個時候單獨和一個可以說是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蘇箐瓷感覺到有一絲的不自在,倒是鄧蕭笑了笑,“聽花稚說,你們以前大學的時候關係就不錯。”

蘇箐瓷能感覺到鄧蕭大概是想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她彎了眸子,“是啊。”

鄧蕭笑道:“能跟我說說她大學怎麼樣麼?我有點好奇。”

蘇箐瓷點頭,“學姐在大學的時候就很厲害的,當時她是舞蹈社的社長,是她把我招進去的……”

祁越走出了包廂,抬眼過去就看到了走廊上笑意盈盈的蘇箐瓷,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兩人的距離還挺近的,蘇箐瓷更是眉眼帶笑,好不開心。

蘇箐瓷明明跟他說的是今晚和她那個學姐一起的,現在在一個男人麵前笑得跟朵花似的。

祁越的眼眸一沉,大步走了過去。

花稚從衛生間走了過來,小跑過來,“久等了,我們走吧。”

蘇箐瓷剛轉身,就看到了麵無表情走過來的祁越,她本能地覺得他的情緒肯定不算好,他的視線——在鄧蕭的身上。

她反射性地走了過去,仰著嬌俏的小臉看著他,“你也在這啊?”

祁越垂眸看了她一眼,又看到那並排站在一起的男女,才漫不經心地點頭,“傅陽嘉他們也在,包廂裡。”

蘇箐瓷點了點頭,偏頭,聲音輕快,“學姐,這是我的丈夫,祁越。”

“這是我的學姐,花稚,還有鄧蕭。

祁越微頷首,姿態沉穩,“你們好。”

花稚笑了笑,“你好。”

花稚是第一次見到祁越,她能猜到蘇箐瓷嫁得絕對不差,但是也沒想會這麼人中龍鳳,真是出挑。

女的漂亮,男的俊雅,蘇箐瓷站在祁越旁邊,看著都十分的般配。

花稚笑道:“本來想送你回去的,既然你丈夫在,那我們就先走了。”

蘇箐瓷擺了擺手,“你們路上小心。”

“好。”花稚和鄧蕭一起走了。

祁越拉著蘇箐瓷往包廂的方向走,語氣還是染上了一絲不悅,“你不是和她單獨吃飯的麼?”

“就是一個聚會,學姐沒伴,就拉著我一起了。學姐對我那麼好,我覺得這是應該的。”

“剛才那個男的呢?”

蘇箐瓷想了想,按照剛才他的態度猜測了一下,“大概是學姐的未來男朋友吧。”

祁越頓了頓,心裡的戾氣稍微消散了一些,他推開了包廂門,包廂裡的歌聲傳了進來。

恰好,手機響了,祁越看了一眼,“你先進去,我接個電話。”

傅陽嘉正在鬼哭狼嚎,看見蘇箐瓷進來,“弟妹,你來了。”

走到蘇箐瓷麵前,他的神色瞬間就變了,走了蘇箐瓷的身邊,告狀道:“你知道麼?祁越那家夥,前幾天把我拉黑了。”

“我是他十幾年的兄弟啊,他竟然那麼對我。”

蘇箐瓷有些不明白,她問道:“那為什麼他會突然拉黑你?”

“我怎麼知道?”傅陽嘉十分的不憤,他提高音量,“在他拉黑我之前,我還為他出謀劃策,費儘心血,他竟然這樣對我!我恨!”

蘇箐瓷聽著這話也覺得祁越做得不對,她猛地點頭,附和道:“那他真是太過分了。”

“是吧,是吧,連你都覺得他過分了對吧。”

蘇箐瓷繼續點頭。

蘇箐瓷想了想,“那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傅陽嘉說到這個就很洋洋得意了,“我教他怎麼追女人。”

蘇箐瓷:“???”

傅陽嘉湊了過來,說:“這個你應該體會最深刻吧。”

蘇箐瓷迷茫地啊了一聲。

“你怎麼就不懂呢。祁越是不是跟跟你做很多浪漫的事,少女心炸裂的那種?”

“浪漫?”蘇箐瓷覺得這個詞跟祁越和她都不太搭,她堅定地搖了搖頭,“沒有。”

傅陽嘉的臉上都是譴責,“祁越這人真是!看吧,這就是不接受我意見的下場。而且他還是恩將仇報的典範。”

蘇箐瓷有些好奇,“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我說了好多。”傅陽嘉擼起袖子,“比如看電影。“

蘇箐瓷:“……”

蘇箐瓷:“文藝片?四個字?”

傅陽嘉點頭,“你也知道啊?”

蘇箐瓷:“我們去看了。”

“怎麼樣,不錯吧。”

“挺好的。”

“是吧,我就知道。”

“就是我睡著了。”

傅陽嘉臉上的表情一頓,“你真是沒有藝術細胞。”

“那你看過了?”

“看過了。”

“那你覺得呢?”

傅陽嘉難得被噎了一下,“好難看。”

蘇箐瓷無語了,“那你乾嘛還推給他。”

“這不是那些女友都喜歡的類型麼。”傅陽嘉現在總算是意識到了原因,他悻悻說,“她們都喜歡,隻有你是個例外。”

蘇箐瓷麵無表情,“哦。”

傅陽嘉繼續狡辯,“你彆不信,她們就算不看這個,也是類似的,她們身上帶著書卷氣。”

蘇箐瓷繼續麵無表情,“那應該是你被騙了,而且還被騙了很多次。”

“我們去的那天就沒幾個人,幾乎包場,我睡醒的時候就隻剩下我們兩了,十分的孤單寂寞。”

“……”

“我相信你去的時候應該也是一樣的。”

“……”

“你以後不要再誤導人了,要不刪你的就不隻有祁越一個人了。”

“……”

祁越接了電話進來,就看見了傅陽嘉從青藏高原切了一首傷心太平洋,就連身上那**氣質都變得成了深閨怨婦。

祁越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徑直朝蘇箐瓷走了過去。

蘇箐瓷雖然懟完了傅陽嘉挺開心的,但是不能否認的還是他的話對她還是有影響的。

蘇箐瓷拿著一杯冰果汁喝了一口,她抬眼就看見祁越走了過來,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旁邊。

他淡淡道:“彆喝太多冰的。”

“哦。”蘇箐瓷應得很乖。

祁越懶洋洋地往後靠,神色十分疏懶。

蘇箐瓷想到剛才傅陽嘉的話,舔了舔唇,“剛才傅陽嘉告訴我,看電影的主意是他出的,那部電影也是他推薦的,你把他拉黑了。”

祁越長捷一轉,對上她的視線,眼眸閃過一絲訝異又歸於平靜,“他還說了什麼?”

蘇箐瓷遲疑了一下,“按照他的意思,你在追我?”

蘇箐瓷其實是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她覺得就像是普通的日常活動一樣,沒什麼不一樣。

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啊。

祁越俊雅的臉龐有了一絲無奈,“看來我做得還挺失敗的。”

蘇箐瓷不明所以。

祁越起身,腰背挺直,語氣有了兩分鄭重,“我知道在最初讓你嫁給我,什麼過程都沒有,隻有一句話。因為我們之間的媒介在世俗意義上算不上什麼好東西,我們兩個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不對等。有一重身份就擺在那,我就像是一個比你高一級的掌控者,你始終沒辦法放下防備。”

“你說分開就分開,我現在覺得挺好的。你不必因為祁夫人的身份應付我,乖順著不敢有絲毫的抗議。”祁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哪裡是想娶就娶的,彆人家的都有,我總要追一次,把我沒做的補回來,起碼讓你心甘情願的喜歡我。”

“我希望你可以嘗試著,脫離祁夫人這個位置。就是單純從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角度,試著喜歡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