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高照,陳蟄熊丹鳳眼眯起,專注馬路對麵草叢,顯得更加狹長鋒利,“大白天就蠢蠢欲動,似乎有點狗急跳牆的味道。”
“你這狗字形容的很到位。”趙鳳聲嘿嘿一笑,挑起大拇指。
“有對策?”陳蟄熊饒有興致瞥了他一眼。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對趙鳳聲的作風還是有些了解,隻要他有心情耍貧嘴,那麼早就做好了應對方法。什麼時候拉著臉,一聲不吭,表情像便秘一樣,那才是一籌莫展的時刻。
一個手機飛到陳蟄熊懷裡。
“傍晚七點,準時離開酒店,我從前門引開他們,你帶著彭浩瀚和牛娃子從後門走。至於怎麼離開雍城,不用我教你了吧?到時候見機行事,專挑人多的地方,火車,汽車,都可以,不管東西南北,見什麼車坐什麼車,隻要離開雍城就行。”趙鳳聲關掉電視機,語氣終於像他年紀一樣沉穩。
“彭浩瀚倔得很,能聽我的?”陳蟄熊一想起這兩位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沒好氣說道。
“下巴和後腦都能使人昏厥。”趙鳳聲不懷好意笑道。
“你忙活一夜,就為了這東西?”陳蟄熊翻看著紅色手機,打不開機,外觀也並沒有發現出奇的地方。
“彆看一個女人,或許會成為那幫人的死穴,紅顏禍水的道理,懂吧?”趙鳳聲挑眉道。
不管是出自情麵或是道義,黑哥最終還是給趙鳳聲說出了許丹河的去向,有了內部人提供線索,趙鳳聲才能找到銅雀宮,蹲守到許丹河。至於感謝和許諾的話,趙鳳聲沒說,黑哥也沒表達出要跟他站到一處的意思,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前麵積攢的情義,或許會為了這短短的幾句話,而煙消雲散。兩清。
“那你呢?即便能跑得過幾百號人,那也跑不過汽車輪子吧?想學趙子龍單槍匹馬七進七出?你有那斤兩麼?”陳蟄熊平淡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趙鳳聲右邊嘴角上揚出詭異弧度,眸子中閃過一絲狡黠。
陳蟄熊深知他的德行,隻要流露出欠揍表情,十有八九是心裡有底,死貧道不死道友的事,趙鳳聲才不會去做。
“小心著點,死在西北,給你收屍的人都沒有。”陳蟄熊語氣冷漠,可橫看豎看卻透著一股關切意味。
“隻要你們跑得掉,我的小命絕對能保得住。在北方縱橫捭闔的張烈虎,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枉費他北虎的讚譽了。”趙鳳聲擠眼道。
“你覺得,張烈虎會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陳蟄熊輕蔑道。
“你覺得,關中集團聽到張烈虎插手,會不會嚇尿?”趙鳳聲模仿著陳蟄熊不屑一顧的語氣,幾乎惟妙惟肖。
“自求多福吧。”
陳蟄熊視線又朝外麵看了看,依舊戒備森嚴,陳蟄
熊眼中飄過一抹凝重,信誓旦旦說道:“姓趙的,把心放進肚子裡。沒人幫你收屍的話,爺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