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
花臉將帶有鐐銬的雙手放到舒服姿勢,用來緩解酸疼的背部。
自從那天遇襲,自己寡不敵眾,醒來後,才發現被帶到一處隱蔽的暗室。從縫隙飄來淡淡的煙草味和酒水味分析,估計是酒吧或者是夜總會,但是沒有音響聲,或許處於停業狀態。
這幾天,除了有位斜眼男送來食物和水,就沒見過其他人,花臉也不問,該吃吃,該喝喝,儘管夥食經常是一碗白飯,還有一瓶自來水,但儲備能量養精蓄銳是頭等大事,他堅信趙鳳聲會來救他,就像二十年前在桃園街,自己被一群小痞子堵在廁所,趙鳳聲從天而降,避免了丟入糞池的羞辱。
隻要自己不死,相同的劇本還能重現。
花臉摸向已經搜尋過無數次的腰間,幾天出汗不洗澡,那裡變成一片油膩,又臭又滑,一片空蕩,熟悉的蝶舞已然不在,花臉又將雙腿舉高,憑借微弱的光線,隱約能看到鎖眼,可惜暗室內任何鐵器都找不到
,從趙鳳聲那裡學到的開鎖技術,也沒有了用武之地。
傳來熟悉的開門聲,突如其來的明亮,使習慣了黑暗的花臉眯起桃花眸子。
聽腳步,這次不是一個人,最起碼有三四位。
“還活著呢?命挺大啊。”一名男子的聲音。
花臉對他並不陌生,正是打過幾次交道的金魚哥。
“老大,沒您的吩咐,誰也不敢動手。”斜眼男恭敬說道。
一束強烈光線照在他的臉上,花臉用手臂遮擋。
“籲~”金魚哥吹了聲帶有奚落的口哨,一呼吸,惡臭味鑽入鼻腔,讓他急忙掩住口鼻,“操!這是人呆的地方嗎?!臭的要死!”
“老大,需要帶他洗澡換衣服嗎?”斜眼男見到老大發火,殷切問道。
“一個要死的人了,洗什麼洗!”金魚哥抽出雪茄點燃,用來驅散臭氣,發現花臉下意識抿起嘴唇,將細長雪茄在他麵前晃了晃,陰冷笑道:“靚仔,想抽煙嗎?”
花臉垂下視線,默不作聲。
趙鳳聲有幾句言論講的很對,在沒有反抗的能力之前,該當孫子當孫子,該做烏龜做烏龜,這不叫丟人,而是忍辱負重,韓信能受胯下之辱,勾踐臥薪嘗膽,咱平頭小老百姓,哪有啥麵子?既然沒麵子,受點委屈,那就不是丟人。
“喊聲爺爺,給你根煙,怎麼樣?”金魚哥哈哈笑道。
花臉低著腦袋無動於衷。
“跟我玩裝死呢?!”金魚哥冷哼一聲,走到花臉麵前,吩咐幾人說道:“給我摁住他!”
有了刀架在脖子上的前車之鑒,萬事都要小心。
幾名屬下摁住花臉的四肢,防止他爆起傷人。
“靚仔,你不是挺能打嗎?來呀,打我呀!”金魚哥衝花臉胸膛轟出一記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