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幾個月,關傻了吧?傷春悲秋,絮絮叨叨,像個老太太一樣,內分泌紊亂,還是雌性激素分泌過多,難道把你小弟弟給割了?”趙鳳聲岔開了話題,一驚一乍說道。
郭海亮沒在乎兄弟的冷嘲熱諷,正色道:“這些天的牢獄生活,好像把銳氣磨沒了,凡事總愛胡思亂想,想退,而不想進,比如重見天日後的複仇,如何再去奪回失去的東西,這些念頭,起初還有些,到了後麵,越想越覺得可笑。人生,不就是夢一場,爭來鬥去,最後夢醒了,一切也都煙消雲散。我現在就想回到桃園街,過上平淡的生活,錢,勢,仇恨,對我而
言並不重要了。”
“喂,大哥,您今年貴庚?”趙鳳聲神色怪異問道。
“跟年齡無關,而是跟經曆有關。大風大浪,你經曆的比我多,相信也能體會到平淡是真的人生感悟。要不然等你病一好,咱哥倆種地去,麵朝黃土背朝天,那活的多踏實。”郭海亮微笑道。
“種地?”趙鳳聲好笑道:“你的身子骨,鋤頭都掄不動,種個屁的地。”
“這不有你和大剛嘛。”郭海亮相當不見外。
“那都是後話了,先說說眼前的事吧。鄭和森凱旋而歸,忙著布局呢,暫且不用理他,帝人財團失去了孫國雄的支持,在澳門孤立無援,等於老虎拔了牙,估計也得忍氣吞聲一陣子。你呢,有什麼打算?繼續留在澳門,還是跟我們回武雲?”趙鳳聲詢問道。
郭海亮搓著雙手,低頭沉思幾秒鐘,沉聲道:“我想去看看孩子。”
“哦對了,你都有兒子了,哈哈!~咱們哥仨一人一個帶把的,不怕以後嗝屁著涼,沒人給咱穿孝打幡了。媽的!這有兒子了,腰杆就是硬氣,哈哈!~”趙鳳聲笑的把傷口都弄得崩開,一邊笑,一邊嘴角抽
搐。
郭海亮拿起紙巾,幫趙鳳聲擦掉額頭虛汗,悄聲道:“千萬彆得意忘形,咱們未必能安全離開澳門。”
“啥?”趙鳳聲嚇得差點跳起。
亮子平時說的少,想得多,思維敏捷,考慮周全,但凡他說出口到的事情,十有八九會成真,要不然李爺爺能稱讚他為大智近妖?
“你的意思,帝人財團還會卷土重來?”趙鳳聲皺眉道。
“不是他們。”郭海亮回頭望了一眼門口,指了指地麵,將聲音壓到最小,“鄭家。”
趙鳳聲沉默不語,臉色晦暗。
郭海亮憂心忡忡道:“擂台戰的事,鄭和森為了保守秘密,能夠讓那些人閉緊嘴巴,唯一威脅不到的,就是咱們幾個。鄭和森這人,我雖然沒跟他打過交道,但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少年老成,足智多謀,彆看平時像是老好先生,可一旦涉及到他的底線,相信會不擇手段讓事態平息,說白了,他能當真小人,也能當偽君子。你沒聽奉先說麼,那天的擂台戰,捅死孫國雄的家夥說了一番話,這場比拚,無論誰生誰負,死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孫國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