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媳婦叮囑幾句,做了簡短解釋,在二妮憂慮的眼神中,趙鳳聲坐上了掛有軍牌的越野車。
汽車沒有在市區逗留,徑直上了高速。
趙鳳聲明白不該問的事不問,所以對車要去哪裡,韓反帝關押在哪裡,隻字未提,僅僅是問了一句,“他還活著?”
向雙平嗯了一聲,“如你所料,他是詐死,想借你的口,來換一條命。在抓捕他的時候,韓反帝已經整好了容,各方麵的資金也已轉移,事態平穩過渡以後,會在美洲或非洲度過後半生。”
趙鳳聲搖頭道:“他布的局實在太大,又十分精密,我至今搞不清楚,那些人究竟是陪他在演戲,還是事情真的發展到那種地步,比如火帥的刺殺,鯊魚突擊隊的出現,又把結局安排在美洲,去一個最方便他逃脫的地方,一切的一切,似乎是順利發生,又似乎是他刻意在主導。”
向雙平冷靜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估計順勢而為的可能性較大,否則演員太多,很容易穿幫,憑借他的智商,把控全局還不是小菜一碟,”
“簡直是天才。”
趙鳳聲歎息一下,然後無奈笑道:“可惜遇到了一個愣頭青,要不然真能蒙混過關。”
向雙平糾正道:“兩個。”
相識多年的兩人,默契一笑。
趙鳳聲問道:“韓反帝為什麼要見我?”
“那你得問他。”
向雙平說道:“自打抓捕以後,這家夥一個字都不撂,資金去向,下級毒販,犯罪過程,問了幾天也沒問出個屁,然後他就說想見你,隻要能見到你,承諾會交代出我們想要的答案。”
趙鳳聲疑惑道:“我又不是他兒子,非要見我乾嘛?”
向雙平斜了他一眼,遞過去一個黑色物品,“或許他把你認定為繼承人呢,那誰說得準。韓反帝特意要求,跟你見麵時不許有監控,也不許有竊聽器,要不然就當啞巴,把一肚子秘密帶走。”
趙鳳聲把玩著向雙平交給自己的東西,好像是最先進的竊聽裝備,笑道::“人家都言明不能有竊聽器了,你還玩這一套。”
向雙平冷聲道:“跟一個毒梟講什麼仁義禮智信,他這輩子都沒當過正人君子,憑什麼要求彆人?”
“這倒是。”
趙鳳聲將竊聽器揣進懷裡,如今科技發達,寬大的衣服正好能遮住,否則韓反帝發現,又是白忙活一場。
“其實我挺害怕見他。”
趙鳳聲輕歎道:“縱然他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但是對我,真沒有能挑出毛病的地方,親兒子也不過如此。我捅了人家刀子,反過來又找我交代後事,咋想咋不是滋味,實在不行把我送回去吧,丟不起那人。”
“扯淡!”
向雙平黑著臉,冷聲道:“這不是你那講情重義的江湖,而是在執行任務!韓反帝對於社會和國家的危害,你心裡清清楚楚,跟他必須要劃清界限,否則連我都保不住你!”
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