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離去。
趙鳳聲望著柳玉芳逐漸消失的倩影,心裡五味雜陳。
他寧願再去一趟巴格達,腦袋彆到褲腰賺取賣命錢,也不願以這種方式撈取好處。柳玉芳的所作所為,趙鳳聲依稀能感覺得到自己母親的影子,如果自己被人綁架,性命堪憂,自己那位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母親,是否會像柳玉芳一樣放下所有尊嚴,隻求換回兒子一條性命?
想到這裡,趙鳳聲把錢放好,等到找回柳玉芳兒子,再一並交給可憐的母子二人吧。
趙鳳聲叫醒呼嚕打得震天響的大剛,倆人洗了把臉提提神,找家路邊早餐攤,要了點豆漿油條,大剛對趙鳳聲的摳門作風相當不滿,啃著油條埋怨道:“你一天賺了好幾萬,就花幾塊錢請哥吃早餐?還要不要臉,想攢結婚的錢,也不差這麼點吧?再怎麼也得去五星級賓館喝個早茶,弄頓像樣的慶功宴啊。”
“慶個屁的功!”趙鳳聲心裡正不是滋味,沒心情跟他耍嘴皮子,一把將為數不多的油條盆子奪過去,沒好氣道:“不願意就吃自己花錢買,我可沒閒錢喂豬。”
“不吃白不吃。”大剛匆忙用筷子搶走一根油條,狼吞虎咽塞進肚子裡。
“我總覺得你跟嚴猛弄得這個賭場不靠譜,容易被人一鍋端,你跟幕後老板談一談,最好把資金撤出來。現在經濟不景氣,手裡有現金比什麼都好使,沒必要在這棵樹上吊死,畢竟這是違法經營,被人舉報一鍋端了,得不償失。不如弄點實體安生,都這麼大歲數了,上有老下有小,平安最重要。”趙鳳聲把心裡多日的疑慮一股腦說出口,不想讓好兄弟陰溝裡翻了
船。
“現在剛上軌道,沒必要撤這麼早吧?我想賺一兩個月的錢,把本金抽回,再把股份賣出去,這麼短的時間,應該不會出事把?”大剛正色道。他平日裡看著嘻嘻哈哈,可到了正經事,還是能聽取趙鳳聲的建議。
“那個李哥和嚴猛,怎麼不經常在賭場待著?”趙鳳聲皺眉道。
“他們事多,就光讓我在賭場盯著,荷官和看場子的有一半是他們的人,算是他們的眼線吧。”大剛答道。
“小心能駛萬年船,彆被人家當了槍使。”趙鳳聲叮囑道。
“那倆貨要是敢跟我玩花的,直接弄死他們!”大剛舉著筷子惡狠狠吼道。
“行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天天喊打喊殺,也不怕人家笑話。”趙鳳聲一臉鄙夷道。
“你賺了幾萬塊,請哥吃這破玩意,就不怕彆人笑話?”大剛語氣裡充滿哀怨。他坐直身子,大喊道:
“老板,再來五塊錢油條!”
趙鳳聲白了他一眼,自言自語道:“撐死你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