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孫子沒準晚上就動手,咱得提前做好準備啊!要不我先給老佛嚴猛他們去一個電話,叫點人過來幫忙。”皇帝不急太監急,大剛覺得這件事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必須迅速做出一個決斷。
“先報警。”趙鳳聲揉了揉臉頰,小聲道。
“報警?!生子,你腦袋被驢踢了?那幫孫子有的是應付警察的手段,隨便找一個屬下就能把雷給扛了,鬼狼爺到現在連麵都沒露過,咋抓他?告他每天大保健?還是去告他偷看老子洗澡?!”
大剛憤憤說道。花臉也是他光屁股長大的兄弟,雖
然那時花臉小了他們幾歲,沒有經常混跡在一起,但老街四害都對花臉印象不錯,挺喜歡這個沉默寡言的小男孩。
大剛的大聲嘶吼,是怒其趙鳳聲的不爭,哀其花臉的不幸。
“昨晚剛動了手,他們也怕警察惦記,不會這麼快再度找上門。給咱們留下的時間挺多,不急。”趙鳳聲說出一個令大剛匪夷所思的答案。
“草,被人拿刀砍到腦門了,還不急。這事你看著辦,需要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先去賭場盯著。”大剛快步走出病房,砰地一聲關住房門,用來宣泄心中難以釋懷的憤懣。
趙鳳聲望著花臉沒有血色的側臉,眉頭漸漸皺在一起。
過了不久,崔亞卿回到醫院,抱著趙鳳聲失聲痛哭,哭哭啼啼講述了昨晚驚魂動魄的場景。趙鳳聲不動聲色聽完後,囑咐一夜未眠的崔亞卿先回家休息,二妮不肯,繼續陪著替她挨了兩刀的花臉。直至到了傍晚時分,崔亞卿扛不住睡意沉沉,托起疲憊的嬌軀趕
往父母家。
到了深夜,趙鳳聲叮囑對他頗有意思的小護士幾句,要她好好照顧還在昏迷中的病人,小護士笑著答應。
趙鳳聲獨自回到了老街,進入家裡後連燈都沒開,熟門熟路走到床的旁邊,俯身拽出匣子,把許久未曾出鞘的兩把唐刀彆到腰間。走到姑奶奶家門口,敲了敲門,一個魁偉的大個子悄然跟在他的身後,倆人默默消失於黑暗之中…
趙鳳聲沒有選擇讓大剛參與其中,唐宏圖的前車之鑒還記憶猶新,或許大剛帶人去堵了鬼狼爺,下場比起花臉還要淒慘。他寧願一個人獨自承受惡果,哪怕付出慘重的代價,也不願意成家立業的大剛受到牽連。
趙瘋子從來沒有把牙打掉往肚子裡咽的習慣。
他信奉的一個準則,叫做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