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一會點頭,一會搖頭,弄得自己都有些暈乎。
哎!咱啥時候也有這麼個小雞雞,死也值了。
趙鳳聲心有戚戚然。
錢天瑜跟老同學敘舊完畢,見到趙鳳聲旁邊多了一
個可愛小男孩,驚喜問道:“長得真漂亮,這是誰啊?”
趙鳳聲傲然道:“我兒子,帥吧。”
錢天瑜哪會相信他的鬼話,捏了捏小男孩帶有嬰兒肥的小臉,笑道:“小朋友,他是你什麼人啊?”
小男孩衝著擠眉弄眼的家夥一本正經答道:“他是我爹。”
趙鳳聲樂的露出嗓子眼,“哈哈,我早說了我是他爹,你還不信,我說的沒錯吧。”
錢天瑜被這一對父子弄得沒脾氣,看了眼皓腕上戴的那隻卡地亞手表,“彆鬨了,我爸下午要回家,找我談一些公司的事,咱們得趕緊回去一趟。”
趙鳳聲嗯了一聲,察覺到孩子父母還未露麵,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裡不免有些擔心,彎下腰說道:“小麻雀,你有沒有爸爸媽媽電話?我叫他們來接你。”
小男孩聲音軟糯道:“媽媽讓我在這裡等他,一會就來接我。”
趙鳳聲還是放心不下,囑咐道:“現在外麵壞人很多,不能跟陌生人說話,也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
西,你在這裡安心等你的爸爸媽媽,知不知道?”
小男孩輕輕點頭。
“爹走了,改天再見。”趙鳳聲衝他揮了揮手。
小男孩依依不舍望著趙鳳聲,漆黑的眸子突然泛起一層晶瑩水花。
等到趙鳳聲和錢天瑜走遠,小男孩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淚水,端起還未吃完的巧克力蛋糕,一路小跑,轉過彎,撲到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懷裡,嚎啕大哭,“媽媽…”
女人戴著棒球帽,馬尾辮用一根很普通的皮筋束縛,雖然用墨鏡遮擋住大半張臉,但露出的一小部分,足以看出她是一位骨相奇佳的美人。最令人感觸尤甚的是她身上一股出塵的氣質,若即若離,輕輕揚揚,帶著一種很難在世俗中見到的仙氣,讓很多想要一親芳澤的登徒子知難而退。
女人將小男孩推出一定距離,抓住他的雙臂道:“趙燕雀,不要哭鼻子,你是男子漢,以後媽媽還要等著你來保護,遇到任何事也要咬牙挺著,你忘了對媽媽的承諾了嗎?”
名叫趙燕雀的小男孩死死咬住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滑落。
“你喊他什麼?”女人遞給小男孩一張紙巾,讓他自己擦拭。
這是她對待兒子的方式,不驕縱,不庇護,哪怕小男孩三歲時跌到地上摔到頭破血流,她也要忍住憐憫裝作冷漠。並不是她鐵石心腸,隻為了培養兒子成為一個男人,必須要付出慘痛代價,每當小麻雀痛哭流涕,做母親的其實心裡更加刺痛,但她不願兒子以後成為紈絝子弟,她要摔打,她要淬煉,直至趙燕雀成為一個真真正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爹。”趙燕雀接過紙巾擦掉鼻涕和眼淚,抽泣答道,等他出聲,才發現嘴角已經咬成醬紫色。
“嗯,他不喜歡孩子稱呼他為爸爸,說還是喊爹顯得親近,這其實跟你爺爺和太爺爺的言傳身教有關。既然身為老趙家的人,那就得遵循趙家的家風,這一點你要記在心裡,知道了嗎?”飄搖出塵的女人一板一眼耐心說道,完全不顧忌小男孩能不能聽懂。
“媽媽,我知道。”趙燕雀睜著通紅的眼睛答道。
“這是他給你買的蛋糕?”女人波瀾不驚問道。
趙燕雀忽然記得媽媽不許他隨便吃這些巧克力,說會張蛀牙,可又不舍得將父親第一次買的東西丟掉,隻好欲蓋彌彰藏在身後,蘋果臉上夾雜了一絲久違的倔強。
“算了,吃吧,當爹的從出生起就沒給你買過禮物,就當是補償了。”出塵女人心中那一抹母性始終占據了上風,摸著兒子的額頭微笑說道。
趙燕雀神采飛揚,端起巧克力蛋糕,使勁咬了一大口。
“你去年的生日願望我幫你滿足了,今年有什麼願望?”出塵女人認真問道。
“我還想見爹一麵。”趙燕雀略帶期盼答道。
“換一個。”女人輕歎道。
小麻雀默不作聲,鼻頭還沾著狼吞虎咽留下的巧克力痕跡。
“走吧,該回家了。”女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拉起小麻雀的手掌,鑽進了一輛出租車。
小麻雀衝著趙鳳聲消失的方向,舉目眺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