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蟄熊。
“小茹,停下。”
高滿倉生在大門大戶,對於自身安危看得很重,趙鳳聲一百條命也抵不上他的一個指甲蓋,所以不得不在乎這萬分之一的幾率,尤其敢威脅自己的家夥,看著氣態高傲,不像是在危言聳聽。高滿倉看了對方幾
眼,指著鼻尖反問道:“你在跟我說話?”
“要麼大家一起陪葬,要麼大道通天各走一邊,高公子,選一條。”陳蟄熊雙手插兜,腦袋微側,依舊是一幅老子尿你沒空的吊樣。
“以前敢威脅過我的家夥,都沒什麼好下場。假如本少爺猜得不錯,你是錢宗望身邊那條叫做陳蟄熊的走狗吧?喪家之犬而已,還被人廢掉了功夫,連個妹仔都打不過,憑什麼來叫我放人?破釜沉舟的勇氣麼?嗬嗬。”高滿倉不僅作風陰狠,話鋒也極其刁毒,一刀捅向某人最痛的痛處。
“高公子敢在這裡鬨得滿城風雨,難道靠的是嘴皮子功夫嗎?”
陳蟄熊隻有在救命恩人錢宗望麵前才會收起那份高傲,其他人,還沒有令他服軟的習慣,哪怕省城頭號凶人楚巨蠻,也隻能在功夫上打敗他,卻壓不彎那根脊梁。說他是精神上的巨人也好,說他是不怕死的混不吝也罷,他就是他,一個名叫陳蟄熊的燕趙男人。
高滿倉不屑笑道:“在我手上吃過虧的家夥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不少人存在想弄死我的想法,但是他們打得過我,卻敵不過高家。我敢在省城弄得雞飛狗跳,自然有囂張的資本,我的老子到時候會為我擦屁股,你呢?靠什麼,難道仗著錢宗望想要壓我一頭?泰亨隻不過是個剛剛發跡的土財主罷了,沒看到錢家大小姐都選擇坐視不管,你一條走狗來叫個什麼勁?”
聽完這番話,錢天瑜銀牙幾欲咬碎。
高滿倉雖然是江東婦孺皆知的大紈絝,可正如他所說,確實有囂張跋扈的資本,在家中排位老四的他,從小聰明伶俐,深受家人器重,幾乎拿第一繼承人來培養。可這樣的後果,導致了高滿倉身上充滿頑劣習氣,不問青紅皂白見人就踩。他既然畢業於名校,頂著MBA頭銜,也有著自己的小聰明,哪片地區的棘手人物絕不招惹,全在小本本上一一記載,所以除了高中那會踩人引起了反噬,基本沒吃過彆的虧,萬裡市惹不起的人物中,也有幾位大有來頭,可沒有在今
天的場子,所以高滿倉才敢由著性子胡來,踩人踩的不亦說乎。
“江東高家,很厲害嗎?”
陳蟄熊勾起嘴角,玩味道:“京城張家,你能惹得起嗎?”
京城張家四個字猶如天雷滾滾,劈的高滿倉冷汗直流,沉思片刻,瘋狂喊道:“放屁!你他媽就是一個狗腿子,怎麼可能跟張家扯上關係!絕對是從錢天瑜那個臭婊子嘴裡聽完老子的謠言,想要拿張家來壓我!”
高滿倉一生中唯一踢到鐵板,就是高中那會扇了一個名叫張纓豹的悶葫蘆幾耳光。那家夥是名書呆子,天天抱著埋頭苦讀,高滿倉本以為對方是位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哪曾想到,引來了一位至今都令他心驚膽顫的超一流猛人,那人叫做張烈虎。
陳蟄熊冷笑道:“當年你拿張纓豹心愛的書籍擦屁股,到頭來卻讓人家喊來了親哥哥,不但耳光如數奉
還,還把擦屁股紙塞進了你的嘴裡,高公子,這些你都忘了?”
高滿倉大驚失色!
當年被逼著吞掉衛生紙,隻有張烈虎和張纓豹兩兄弟在場,那倆人也不像是見誰逮誰說的大嘴巴,除非是關係親密的兄弟或者朋友。綜合判斷,眼前的陳蟄熊,極有可能真的是張家的人!
高滿倉顫聲道:“你…你到底是誰?”
陳蟄熊輕歎一口氣,犀利的眼神閃過幾縷愁緒,道:“蟄熊,烈虎,纓豹,高公子,你真的是腦子不開竅的傻瓜?”
高滿倉頓時想起來張家有位私生子的傳聞,恍然大悟!
“雖說我自己打不過你這位手下,可我還有一百多名兄弟靠我吃飯,殺人的事他們不敢,但搶了他們飯碗,沒準就會惡向膽邊生,倘若高公子今晚不想被人海戰術撕成碎片,乖乖地回你的江東。對了,泰亨的
主意,勸你以後少打,否則我帶著烈虎和纓豹去江東也給你們找點麻煩,張烈虎的脾氣,你懂的。”陳蟄熊眯起丹鳳眼說道。
高滿倉帶著怪物小茹步履匆匆離開酒店。
兩人慌張的神色,好像真應了高公子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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