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群中,跟吳南有過節的隻有嚴猛了,看到仇家出現,嚴猛不怒反喜,正愁趙鳳聲不給他出氣呢,這下倒好,吳南自己送上門來了,省了許多不必要麻煩。至於雙方戰力比拚,嚴猛可不認為趙瘋子和花臉的組合能夠任人拿捏,還有一位能跟沐金福單挑的張小光,隻要他們幾個在,對付一幫蝦兵蟹將還不是輕而易舉?
嚴猛偷偷拎起一把椅子,悄然退後幾步,防止自己頭一個被撂倒,這麼多虎人在場,輪不到自己充當大頭蒜。
大剛正跳的心花怒放,被人打擾後自然心氣不順,挺仗義地叫妹子藏在身後,橫眉豎目吼道:“誰的褲襠拉鏈沒拉好,哪他媽蹦出來你們這幫逼崽子!活膩歪了?!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關公麵前耍大刀,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玩意兒!”
耍嘴炮,這幫爺們裡麵,大剛自認老二,沒人敢稱第一,也就崔家老三能夠以輕鬆姿態取勝,所以老街
四害跟人發生爭執,往往由他吸引火力,二妮遞磚,亮子和趙鳳聲悄無聲息地發動攻擊,多年的配合,天衣無縫。
吳南不經意瞥了大剛一眼,嘴角往上勾起,堆積出帶有邪惡意味的壞笑,“剛哥嘛,老街四害嘛,在咱武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吳南能夠跟大哥們見麵,三生有幸。”
言辭恭敬,可吳南語調卻是九曲十八彎,夾雜一股令人不舒服的陰陽怪氣,說不出的難受。吳南扛著前端鋒利的鋼管,向前跨出一步,端起鋼管,往這幫前輩痞子身上挨個指去,“雞爪山猛哥,橋東佛哥,一廠七少光哥,桃園街花臉,全是威名赫赫的大哥,嘖嘖,聚到一起真不容易啊。咦,這位是誰,瞧著麵生,難道也是哪位前輩大駕光臨?勞煩您大駕,自己報出名字吧,恕我眼拙嘍。”
趙鳳聲擠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屁顛屁顛走過去,“這位兄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麼事不妨明說,咱們和平相處,和平相處。”
趙鳳聲過了跟人逞勇鬥狠的年紀,婚事又迫在眉睫
,他實在不想跟人發生摩擦,大不了認個慫,將此事揭過,他從來沒覺得臉麵能當飯吃,不就是夾著尾巴做人麼,他又不是夾了一天兩天了。
“口氣不小啊,當著這麼多大哥都敢擅自做主。”吳南環顧一周眾人神色,嘿嘿笑道:“沒人反駁,看來你好像沒吹牛皮,如果猜得不錯,你就是桃園街趙瘋子吧?”
“是我是我,兄弟有啥吩咐。”趙鳳聲夾著肩,弓著腰,笑容諂媚,哪有一點大哥氣度。
吳南邁著八字步,走到點頭哈腰的家夥麵前,距離僅僅隻有半米左右,腦袋一歪,盯著那張諂媚到卑微的臉龐,冷冷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生哥?”
隨後吳南扭頭,拍打著趙鳳聲肩膀,衝他帶來的一票小弟猖狂笑道:“弟兄們,桃園街趙鳳聲啊,你們有認識的沒?”
“有!”
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叫喊,隨後迸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譏諷含義濃厚,似乎這幫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並不懼怕趙瘋子名頭。
花臉桃花眸子閃過一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