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香皂洗頭膏什麼的,你用,可以,但你能拿條毛巾麼?萬一你跟大剛那畜生一樣,有點梅毒淋病啥的,我不也得跟著遭殃?”郭海亮一臉厭嫌道。
“你嫌棄兄弟是不?”趙鳳聲噴著滿嘴酒氣,醉眼迷離。
郭海亮抹去臉上某人噴濺出的口水,知道自己這時候絕不能跟酒鬼一般見識,隻能認栽,大不了明天再去村子裡買幾條毛巾備用,否則挨了揍,荒郊野地裡可沒人給自己撐腰。
月明星稀,微風習習。
兩道踉踉蹌蹌的身影被月光拉的極長。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坡上刮過,不管是西北風,還是東南風,都是我的歌,我的歌!~”趙鳳
聲繼續扯著破鑼嗓子,唱起了那首耳熟能詳的黃土高坡,本來激昂慷慨的歌曲,被他唱的跟殉情一樣,充滿淒涼色彩。
郭海亮深知他荒誕不羈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支離破碎的心臟,攙扶住腳步不穩的家夥,輕聲問道:“想二妮了?”
醉鬼明顯哆嗦了一下,自嘲笑了笑,不再鬼哭狼嚎。
“喊吧,喊出來好,總比憋在心裡麵憋出毛病要強。人呐,這一輩子不可能一帆風順,經曆千刀萬剮才能鑄就金身。李爺爺說過你福大命大造化大,不是短命鬼,以後鯉魚跳了龍門,得回過頭來感謝你所有遭遇。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都需要經曆一遍,方能證得大道。”郭海亮寬慰道。
“你這是在勸失戀的人,還是在勸我出家?咋聽完你的話,我老想著去西天取經呢。”趙鳳聲打著哈哈道。
“看來你沒喝多。”郭海亮清楚他的酒量和醉酒時的狀態,真正喝多了會趴在原地呼呼大睡,哪能思路清晰跟他進行調侃。
“一開始沒喝多,現在還真有點上頭。”趙鳳聲按摩著太陽穴,緩緩說道:“憑借第六感,覺得那對父子好像深藏不露,想裝一下酒瘋,來探一探牛大叔的底細。也不知道人家是裝醉還是真醉,反倒把我弄得暈暈乎乎。以前經常聽師傅說那句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栽在蒙汗藥手裡的武林高手不計其數,摸清旁邊人底細,絕不能讓咱們處在危險環境。”
“我沒覺得那對父子有什麼異常之處,本本分分的莊稼人而已,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看誰都像壞人?”郭海亮搖頭道,不讚同他的看法。
“所以我先用金錢試探了一次,按說囊中羞澀的山裡人,聽到五百一天的住宿費,應該很高興才對,結果牛大叔顯得興致缺缺,表現出視金錢如糞土。要麼人家是德操高潔之士,要麼是見過大世麵的隱士,這
兩種人,都不一般啊。”趙鳳聲輕歎道。
“覺得不安全的話,咱們現在就走。”郭海亮聽他說的有鼻子有眼,心裡也犯起了嘀咕。
“那倒不至於。”趙鳳聲笑道:“牛家父子全是典型的忠厚麵相,跟作奸犯科的小人沾不到邊,我就是好奇他們隱藏了什麼東西罷了,安全性應該沒有問題。”
郭海亮撇了撇嘴,嘀咕道:“疑神疑鬼,是為奸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