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自我介紹叫高談,收拾完東西後就從兜裡掏出手機玩,還問夏新安和穀芋玩不玩某手遊,說自己可以帶飛。
他本以為他們這年紀的男孩子,應該都是玩這手遊的。
然而話剛出口就見對麵二人一起搖頭。
夏新安:“我沒有手機。”
穀芋:“我不玩遊戲。”
高談看二人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仿佛在看某種珍稀動物,當然,並非帶著鄙夷的那種,隻是單純的震驚。
三人又零零散散地聊了一會天,話題大多是高談挑起的,這孩子話密,說到什麼都能掰扯幾句,是調節氣氛的一把好手。
就在這時,宿舍的第四人也到了,他手上拎著個哥特風,印著骷髏頭的銀色行李箱,臉蛋胖乎乎的,像是個發麵饅頭,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他眉眼生得不錯的。
胖男孩的圓手指上還戴著七八個五顏六色的戒指,很是惹眼。
“齊江。”他自以為很酷地簡短介紹。
宿舍裡的三人一時間被他的造型震驚,都沒來得及接話。
靜默好幾秒後才開始重新熱絡起來。
互相介紹完,閒不住的高談便提議,大家一起去網吧交流一下感情。
他堅信,男孩子的友誼,都是“打”出來的。
然而穀芋和夏新安都是不打遊戲的,也就隻有“叛逆男孩”齊江回應他的召喚。
於是二人一拍即合,當即一起找黑網吧開黑去了。
宿舍裡便又隻剩下夏新安和穀芋,穀芋的手機一連響了幾下,他忙拿出手機,見是家長們在詢問自己東西收拾好沒有,室友們友不友善。
穀芋拍了床鋪的照片發過去,又說室友們都是好相處的人。
即便是最後出場,看起來有些奇怪的齊江,穀芋也不覺得對方是什麼怪人,他隻是穿衣打扮怪了點,性格還是很好的。
回複完消息,穀芋將手機放在了一邊,走到陽台往下看。
宿舍陽台正對著學校的操場,能看見有些精力充沛的男生已經在打籃球了。
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天漸漸黑了下來。
他回到宿舍裡,拿上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叫上夏新安一起下樓買飯。
到了食堂,發現食堂關著門,便隻好出了校門,去校外買吃的。或許是知道初中生生活費不高,校外的攤子上賣的東西價格都不高,夏新安鬆了口氣,買了一大袋餅。
穀芋也買了些,想了想又拍了照,發在了群裡,向家長們彙報自己吃了什麼,免得他們擔心。
夏新安見穀芋又在拍照,忍不住問:“穀芋,你很喜歡拍照嗎?”
穀芋否認:“是拍給家裡人看的。”
“這樣啊。”
二人吃過晚飯,又在位子上坐了一會,輪流起身洗漱。
等到都躺在了床上,夏新安問:“穀芋,現在幾點了,他們倆怎麼還不回來,我記得宿舍是九點要關門的,還有生活老師會來查寢。”
穀芋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八點半,我發消息問問吧。”
他加過兩個室友的□□,便發了條微信過去,提示閉寢時間。
但這消息卻是像泥牛入海一般,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就在穀芋以為他們多半趕不及回來,開學第一天就要挨批的時候,高談和齊江竟是卡著最後的五分鐘回來了。
隻是這二人剛一進宿舍,就砰得把門帶上了,滿臉鐵青地喘著粗氣。
還警惕地掃視宿舍內一圈,見穀芋和夏新安坐在床上,神色怪異看向自己,這才鬆了口氣。
夏新安見他們的舉動,奇怪道:“你們跑這麼急做什麼,難道後頭有鬼追你們不成?”
這不是還有五分鐘才閉寢嗎?
然而他這句隨口所說的話,卻惹得站在下麵的兩個人狠狠抖了抖,緩了許久臉色還是慘白的,結結巴巴接了一句話:“你,你怎麼知道的?”
夏新安作為一個信奉科學的,堅定的無神論者,隻以為二人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並不當真,隨口道:“那咱們班今年的運動會你倆可得報名啊,能跑得贏鬼,這速度不用來為班級爭光多可惜。”
高談:“……你沒信對嗎?”
夏新安:“我信了才奇怪吧,你倆這瞎話太扯了,你說對吧,穀芋。”
他說著,看向了穀芋。
卻見穀芋皺著眉,看向高談和齊江二人:“你們撞見鬼,是怎麼從它手裡逃脫的?”
夏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