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仿佛變得十分的熱。
安靜的環境裡, 那衣物之間的窸窣摩擦聲,唇/舌交戰的吞咽聲口允吸聲,仿佛都被無限放大。
他牢牢按住了她頸後,不斷壓著她與自己更近。
明湘被迫承受他的索/求, 精致的下頜上沾滿了兩人從口腔興奮湧出的水液, 隻覺得渾身都發燙, 呼吸都不能。
忽然天翻地覆,她被男人壓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如霜如雪的皎潔月色下, 她雙頰燦若雲霞,紅唇被撕/咬的愈發誘人, 微露風光的胸口起伏不定, 她眼中蘊著仿佛江南最柔軟的煙波與最迷離的水霧,那般盈盈望著他, 眼裡隻有他。
他滾燙的手指撫上她柔美修長的脖頸,泛著紅的眼睛冷冷盯著她,像是在看一個獵物般。
明湘知道他的性子,愈是動情, 看起來就愈是冷漠。
她嬌嬌柔柔喚了他一聲。
“陛下……”
那般媚。
趙據眼底仿佛愈發深黑了,他停在她脖頸前的手指微微勾了勾,扯掉了她身上礙事的衣衫。
然後他深深埋在了他最喜愛之處。
搖曳的月影裡,女人被壓在了重疊的裙衫上, 她青絲繚亂,不盈一握的腰肢被男人一雙手掐的死死的, 隻能無助的掐緊了男人的衣袖, 任由他唇舌不斷地掠奪索取舌忝弄。
而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唇/舌遊移間, 仿佛像是天底下最精妙的琴手, 把她這一把琴彈出了最動人的曲調。
那琴聲嬌嫩、無助、可憐,最後嗚咽著瀕臨崩潰。
那一刻她忽然繃緊了嬌弱的身子,把自己縮成了一張弓,然後水光蕩漾的雙目徹底放空,失神地躺在那繚亂的衣裙上。
半晌,男人冷漠地扔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玄底繡龍紋的衣袍上沾著水漬。
感覺到他要做什麼,剛才被折磨的崩潰過一次的明湘,忽然哭著抗拒道:“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她還不明白這連開始都算不上。
她趁他不注意,竟然哭著翻過了身,想往後爬,還沒起來,就被男人無情握緊了精致的腳腕,往後扯。
她摔在了之前被他剝下的柔軟衣裙上。
下一刻,她曲線驚人的白軟腰臀被人毫不猶豫抬了起來,不容抗拒壓往了最灼熱之處。
然後仿佛像是被有意懲罰一樣,深深地貫穿。
……
宮宴上,有夫人央求了小太監去再拿一疊甜桃糕,因為這夫人不知道聽了哪來的消息,道是陛下和貴妃最愛這一口。
小太監貪財,去了膳房,跟做點心的掌廚說了。
掌廚答應了小太監的請求。
他從各地獻上來的水蜜桃裡,挑了一個最大最飽滿的蜜桃。
然後找了一根杵,把桃子放在可供碾/磨的缸裡。
不斷的用杵去碾/磨那隻可憐的桃兒。
桃兒不久就被搗得汁/液四濺,爛泥一般。
杵自巋然不動。
……
不知何時忽然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雨。
陛下與貴妃都不在,幾位嬤嬤隻好擅自做主,去把群臣家眷先行疏散。
做了這事,幾位嬤嬤就去找花梨,問她能不能告知貴妃一聲。
畢竟這是貴妃應該管的事情。
花梨哪裡知道貴妃現在還有沒有時間去管這件事。
她是被賀淼趕到外麵去處理事情的,如今隻好硬著頭皮,又回到了梓華宮外。
路上雨下的大了起來,花梨看到剛在湖心種出來的敞開花的蓮花,被狂風暴雨打的枝葉歪斜,爛了花/苞,好不可憐。
花梨心中一歎,暗罵了一句那些宮人為了討好貴妃,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去催熟這本不該這個時候開的蓮花。
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剛到梓華宮的地界,她忽然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
那香氣甜蜜又馥鬱,讓人想起在月夜下盛開的一架又一架的鮮紅薔薇。
隻是由於這突如其來的雨,倒讓這薔薇像是被雨水打爛了般,令那香氣更加糜爛與濃烈。
因為這香氣恍然神迷間,她想起來這香氣為何熟悉,因為她日常近身侍候貴妃,經常能在她身上聞到這種氣味。
賀淼依舊守在梓華宮,聽了花梨的話,他冷淡道:“你可以過去看看,不過要小心。”
賀淼一向五感敏銳。
貴妃進去後,賀淼沒有聞到有血腥氣,反而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他不敢深思,卻也擔心陛下的安全。
他是男子自然不好去探看,這小宮女是貴妃身邊的人,對她忠心耿耿,讓她去當然不會憑空惹了陛下的占有欲。
花梨猶豫著走近了梓華宮。
她發現離梓華宮愈近,那香氣仿佛愈發濃重,聞著這奇異的香,她不知何時就臉頰生暈發燙。
忽然她停下了腳步。
因為她聽到了聲音。
那女人低低的哭泣聲,可憐極了。
花梨認出了這是貴妃的聲音。
和以往的軟糯不同,她聲音這個時候顯得尤其的可憐又破碎,仿佛風輕輕一吹,就會吹散。
她聽到貴妃用這種恨不得讓人撕碎的聲音哭著求饒。
“夠了,夠了,不要了,嗚嗚……”
仿佛是被什麼絆倒的聲音。
“啊,趙據你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