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溪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突然又不忍心嚇他了。無奈長歎了聲,她拉過阿落抱了抱。
風起鑽進蒿草叢,解決完需求問題,正打算回去,遠遠聽到有人從小路上經過。風起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聽力提高而感到驚奇,就聽女人道:“……為何不肯聽我的,你不是喜歡溪,就算她是巫醫弟子又怎麼了?將來我還是族長呢!”
男人:“巫醫弟子是下一任巫,你總想找溪麻煩,小心以後她成了巫,請大神和先祖降罪於你。”
“哪裡來的大神和先祖?那不過是巫醫編出來嚇唬小孩子的!等我當了族長,我就將她趕走,什麼下任巫,哼,她到彆的地方去當巫吧。你說,一個沒有追隨者的女人,被趕出部落後會怎麼樣?會不會遇到凶獸,被咬死生吞了?會不會遇到沒有女人的散人部落,被他們抓走生崽子?咯咯,想想溪以後會遇到的事,我就開心!”
風起危險的眯起眼睛,他聽出這女聲是薑灣的。以前在部落,他與灣接觸並不多,知道她與溪兩姐妹間不和,卻不知她的心竟如森林巨蟒一樣惡毒。
溪再壞,也不過是看灣不順眼,沒事搶搶她東西,偶爾再跟她打一架,可從來沒想過讓她被凶獸吃掉,或者被外族男人抓去傷害。
他今日才知道,溪隻壞在表麵,而灣卻壞在心裡!
“你能當族長麼?”那男人根本不信,“不說你沒溪知道的東西多,你又會什麼?就我看你們族人的意思,好像更想溪是下任族長呢。”
“你又知道什麼!我從小一直跟在阿母身邊,族長該會的我都會,溪她除了會找幾根草還能乾嘛?再說了,她都做了巫弟子,還想當族長麼?嗬嗬,阿母年紀可比巫大多了,等阿母死了,我就是族長,薑溪可沒機會和我爭的。”薑灣自信道:“到時,巫也得聽我的,要不要薑溪留下,是我的意思!”
風起越聽越生氣,直接衝了出去,他速度非常快,一拳將石深撂倒,回身瞪著薑灣道:“薑灣,原來你一直是這樣打算的!”
突然有人從蒿草中衝出來,薑灣嚇了一跳,但當她看清來者是風起後,眸子瞬間亮了,她沒理抱著胳膊哀嚎的石深,也沒注意風起的質問,興奮道:“起,你回來了,是來找我的麼?”
風起偏頭啐了一口,一臉厭惡,“找你做什麼?”但下一秒他反應過來,立即威脅道:“薑灣,你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以後你要是敢對溪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
風起沒什麼道德標準,他會打女人,而且他對姚氏女還有化不開的恨,他隻是放話沒有動手,是因他還沒掌控好自己突然增強的力量。
他昨晚意外吃了顆果子,今日竟變強了,不僅是力量,還有他的聽力、視力、嗅覺等等。就剛剛,他一拳打斷了石深的胳膊,看石深捂著扭曲幾折的手臂,看樣子可能要終身落下殘疾了。要是以前,他這一拳,隻會讓男人的手臂青上兩天,斷裂骨折卻是不成的。
他沒有打薑灣,是怕自己一拳把她打死,自己永遠也回不去部落,還要牽連到溪。一瞬間,風起想了很多。
薑灣有些不敢置信,她將來可是要當族長的人,風起怎麼能這樣和她說話!
她覺得風起好像變了,打量他的目光不由怪怪的,始終沒去看受傷的石深。
石深疼得額頭上冒出冷汗,赤紅的眸子變得幽暗黑沉,他目光在風起和薑灣的身上來回掃視,最後定在薑灣身上。
石深對薑灣剛恢複一點點的好感就這樣消失了。
他石深是薑灣的長戶,是薑氏老阿母為大女兒親定下來的人。不管他與薑灣的結合抱有什麼目的,但此時,薑灣不管他的傷痛和感受,眼中隻看到這個傷害了他的人,讓他真是氣的牙癢癢。
薑灣道:“起,從前我給你送過肉,而且你也接受了,你現在怎麼可以這樣說?”
在這個缺衣少食時代,把自己的肉讓出來,足以證明她的真心。她是真的喜歡風起,雖然她還不知什麼叫喜歡,隻是本能的嫉妒溪、討厭溪。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如果你在意的是那些肉,我明日還給你!”說完,風起頭也不回的走了。
薑灣表情一僵,眼淚花瞬間溢出眼角。
“嗬。”一旁的石深發出的譏笑顯得格外刺耳。
“你笑什麼?”薑灣抹了把眼睛,怒瞪著已經爬坐起來的石深。
石深幸災樂禍道:“人家心裡沒你。”
“那又與你有什麼關係?”薑灣怒道。
石深搖搖頭:“是沒有,但我很高興。”
是的,很高興。他沒記恨打了他的風起,人家在乎溪,為了溪出手,這是男人應該做的。他反而在親眼看到這個女人為得不到的人而傷心難過時,心裡莫名生出了興奮和喜悅,這種快樂竟讓他忘記了手臂上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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