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給我了?”風起不敢相信道:“溪,你真要將大神賜給你的神器給我麼?”
神器?
好吧,感謝原始人的腦補能力,這都不用她費力解釋了。
溪給他做了個噓的動作,神秘兮兮道:“起,這是秘密,你小聲點。其實我是第五代炎,老阿母和巫都知道,但他們不讓說出去,怕其他部落的人知道後,會跑來咱們部落找麻煩。咳咳。”
溪越說越臉紅,但她還得編下去,誰讓風起冒死救了她,她看出他很喜歡這把小刀,想把它送他當謝禮,卻又說不清小刀來曆。
反正她又不是故意說謊,是老阿母和巫更會腦補,沒事亂給她安頭銜。
風起眸子刷的又一下亮了,他鄭重捧著剝皮小刀,點頭承諾道:“好,我不和任何人說,收了你的武器,我就是你的戰士,誓死保護你,聽你的話!”
溪眸光閃動,僅一柄剝皮小刀,她就把大佬給收服了?
在風氏部族,一個男人將自己珍愛的武器交給妻子,代表著不離不棄與生死相隨,同樣,妻子送自家男人武器,也代表了珍惜與愛重,和與男人同進退的決心。
可惜阿溪不知道,她還在自我陶醉中。
風起扯起破破爛爛的獸皮裙,小心翼翼擦拭著刀上的血跡。
他那本來就很破的獸皮裙,在與巨蟒打鬥時又刮壞了幾處,還能掛在身上已經是奇跡了。之前,溪全部心神都在他傷口上,並沒注意到,這會兒一低頭,她便看到特彆辣眼睛的一幕。
“咳咳,我去看看勇叔他們。”溪立刻轉身跑開了。
風起:……
看到她紅透的耳朵,風起後知後覺發現溪在害羞。
因為自己說要成為她的戰士麼?
原來溪喜歡這樣!
不遠處,一位族人拍了拍巨蟒屍體,“這麼大的一條巨蟒,唉,可惜了,有毒,不能吃!”
勇叔踹了他一腳,笑罵道:“吃吃吃,現在又沒人餓你肚子,你怎麼總想著吃!”
溪捂了捂發熱的臉頰,走過來參與他們的討論,“蟒蛇肉好像是無毒的,有毒的是它的牙齒和毒囊,把頭和內臟全丟掉就好。”
她看看這二十多米的巨蟒,又有點不確定它與現代蟒蛇是否一樣,就又補充道:“呃,以防萬一,咱們還是先割些蟒肉喂給其他動物,看其他動物吃了有沒有事,如果沒事,咱們再吃。反正,就算它有毒,咱們還可以取它的皮和骨頭回去用啊。”
“也是,那就這樣辦。”勇叔點頭,讓其他人分割蟒肉剝皮拆骨,他則割了一小塊蟒肉,找蟲子和其他小動物,去實驗肉有沒有毒。
等他們回到部落已是第二日傍晚,他們先將最好的蟒肉、蟒皮、蟒骨交給老阿母,又和巫詳細述說了這一路來的危險與艱辛,然後才各回各家。
阿落見到滿身是傷的阿父,眼淚狂飆,他不敢碰風起,轉身抱住消失了一天一夜的溪,哭道:“阿母,你終於回來了,下回你聽話,不要在夜裡出門,阿落好擔心呀,巫說外麵有凶獸,會吃人,很可怕的!”
溪:……
被個小孩子叮囑要聽話什麼的……
她心裡很是酸爽。
這事溪確實有錯,她馬上向阿落道歉,並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風起的傷也需要馬上處理,她抹掉阿落眼淚,拜托道:“阿落,阿母需要你幫忙。你阿父身上有傷,必須馬上醫治,我去找巫拿些草藥,你要幫我照顧你阿父,再幫阿母煮一鍋熱水,一會兒我要用。”
“好的。”阿落很乖,聽說要照顧風起,馬上就不哭了。彆看他年紀小小,在家裡可是什麼都會做的,風起想幫他,他都不讓:“阿父你乖乖的彆動,阿母回來看到你流血,會生氣的,你的傷要是能快點好起來,阿母就會給你做椰子雞肉盅吃。”
風起頓感哭笑不得,他伸手摸了摸阿落的頭。
溪回來,手中多了幾種草藥,其中還有萬能的薑,生薑切片煮水,竟也有殺菌消炎的功效。
巨蟒什麼都吃,包括森林鼠,風起與它搏鬥時,身上肯定染上不少細菌。待水開,溪先用木桶化了半桶的鹽水,後又讓阿落繼續煮薑片水,她則提著這桶鹽水,想給風起擦洗傷口。
風起再強悍,也扛不住如此刺激的“洗禮”,當一碗碗溫熱的鹽水澆到他傷口上,他疼得四肢直抽,緊咬牙關也壓不住悶哼。
溪看他一眼,道:“沒事,你叫吧,叫出來就沒那麼疼了。”
“啊!”風起是真忍不住了,這可比被凶獸撕咬還痛苦。凶獸一嘴下去,也隻疼一下,溪為了將傷口衝洗乾淨,會反複向上澆鹽水。
來溪家探望風起的溏與森,在帳篷外正好聽到風起痛苦呻.吟,溏驚恐臉:“不,不是吧,溪在打起麼?”
森側耳細聽,搖頭道:“應該不是,你聽,起是不是在粗喘氣?也許他們正在生崽子呢!”
溏恍然道:“也是,起救過溪那麼多次,重新看上他也正常,走吧,咱們回家,明天再過來。”
五感特彆靈敏的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