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
現代男人都無法理解女人的腦回路,更彆提大腦簡單的原始人了。
“溪,還有恐龍的事,我沒和你說呢。”風起撓撓頭,找個借口繼續往床上爬。
“你是不是覺得薑灣可憐?”溪坐起來,抬腳威脅他,他要敢說是,這一腳直接踢他臉上。
風起搖頭:“不可憐,她活的挺好。”
“那你和我說她乾嗎?”
風起算是聽明白了,溪不喜歡聽他說起薑灣,抿抿嘴,低聲解釋道:“這次去雲氏的人太多,我沒有機會對她下手,如果要讓彆人看到我殺同族人,他們就會多想,也會懷疑薑氏與他們友好的目的。”
“啊?”殺她?溪萬萬沒想到,風起是報著這樣的想法。
“她一直欺負你,就算去了雲氏也不安生。我聽雲氏那個烈說過,雲霞曾在來咱們部落之前找過應哥身邊的女人,她自稱是薑氏女,她特彆熟悉咱們薑氏部落的地形。”風起嚴肅道:“留著她始終是禍患!”
溪揉揉臉,為薑灣默哀一分鐘。
風起湊上前,摟著溪道:“你不想聽我說她,我就不說了,咱們來說說恐龍的事。我們這次去雲氏,正好看到一頭小爪暴脾氣龍追擊一大群三角龍,我們三族合力將小爪爆脾氣龍嚇跑,又把那群三角龍從山的那邊趕到咱們這邊的山林中了。”
溪見過三角龍頭,不難想象整頭三角龍有多大,還有小爪暴脾氣龍,彆聽它名字裡有小爪,其實它就是高大凶猛的暴龍。
溪想到風起回來時那一身的血,忍不住詳細詢問他趕走暴龍的經過。
風起親了親溪的額頭安慰她,一點點詳述著這回經曆,最後又道:“過兩天古氏和有崇氏人會來和咱們一起圍獵恐龍,而且他們還想讓你帶著去挖土豆呢。”
“哦,對喲,還有這事。”帶他們去尋找土豆做種子,本來隻是她空手套白狼的借口啊。
次日一早,溪發現部落裡的氣氛挺奇怪,詢問薑牙後得知,是因為石氏人找雲氏奴隸麻煩,雲氏人知道雲氏部落覆滅的事了。
石氏被雲氏滅族,這次雲氏之戰,他們也參加了,然而圍剿雲氏人並沒讓他們高興,隻覺得更加傷心,所以才會偷偷跑去奚落毆打雲氏人。
之前,石青狼叫石滄石漢他們聽從薑氏安排,不要鬨事,他們做的一直都很好,然而這次雲氏覆滅,終是激發了他們胸中壓抑不住的憤懣,他們需要發泄。
“阿溪姐,你家的奴隸可真有本事,隻幾句話,就讓那群可惡的雲氏人老實下來了。”薑牙讚歎,陡那三名奴隸很快製止了雲氏人反抗,讓事情快速平息下來。
“什麼話?”滅族之仇,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不管是石氏還是雲氏,他們這三族人生活在一起,就一定會有矛盾產生。溪覺得要和老阿母談談這事,讓她心裡有準備,好重點防護。
“陡之前把那些人分為五人一隊,每隊選了個管事的人出來,他說他們誰要鬨就把那隊的管事的殺了。大家都知道今年是荒年,食物不好找,殺了的人正好用鹽醃上留著過冬。”薑牙用手做了個抹脖子動作,笑道:“陡是嚇唬他們的,剛才拖出去一個,是麻暈丟到另一間小黑山洞裡去了,還讓我配合大叫,哈哈,他好聰明!”
溪心裡微微一歎,陡的聰明也許是他親身經曆也說不定。
溪聽風起提過,奴隸蟻和嶺生下來就是奴隸,從小被人到處交換,乾過很重的活,奴隸陡卻是如他那麼大時被妃氏抓去當奴隸的。被抓的人總不會輕易服輸,他受過的苦難要比蟻和嶺多。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人類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溪也沒辦法改變什麼。
隻能努力尋找更多食物,種植培育更多糧食,讓她的族人們不去吃人肉。
有了獸皮,又有重新遷徙過來的恐龍,老阿母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她見阿溪又在擺弄黏黏的黃泥,忍不住問道:“溪,你真能做出那種在冬天暖暖的火炕麼?”
溪正在一邊做土坯一邊想奴隸之事,強壓政策固然有效卻不能安民心。見老阿母出來曬太陽,就將自己的擔憂和她說了。
“你說的對,來,叫巫一起,咱們再商量商量。”老阿母很重視溪的看法,與巫一起又聽溪詳細講述了顧慮後,他們商量出一個有利部落發展壯大的新政策。
當天傍晚,老阿母召集所有人,包括那些雲氏奴隸,開始宣布這件事。
她說薑氏主張男女平等,沒有誰尊貴誰低賤一說,隻有願不願為部落做貢獻的人。如今有很多人加入薑氏,石氏人願意與薑氏女在一起成為部落裡的一員,陡、蟻、嶺三位奴隸因立了大功,可以免除他們的奴隸身份成為自由人,雲氏人卻因之前入侵掠奪過薑氏和石氏,必須做三年重活來補償他們。三年後,他們就是自由人,願意去哪都行。如果想留在薑氏,還需要做出大貢獻。
這一套政策很籠統,卻也驚得所有人張大了嘴巴。
奴隸就是奴隸,竟還能變成自由人麼!
族人們議論紛紛,卻是沒人反對。
陡他們聽聞這個消息後,激動的不能自已,全都轉頭去看風起。
風起對他們點頭,表示這個消息是真的。
陡他們立刻興奮地又跳又叫起來,他們從沒想過自己還有一天能脫離奴隸身份。
雲氏部族覆滅,剩下的雲氏人眼中全是黯然,他們終究將成為其他人的儲備糧,誰承想一轉眼,薑氏老阿母說的這些,又讓他們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