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叔蒲叔他們為部落建屋,陡和烈在外族入侵時沒少立功,所以才得到了大神眷顧。”雲莫與有崇砂一起抬著半隻翼龍下山,他邊走邊道:“聽說他們現在特彆厲害,可以不用力量護腕就能搬動大石塊了,唉,這半隻和三頭長牙豬一樣重的翼龍,估計他們一人就能抬起來吧。”
“是啊,我也聽說他們現在可厲害了,不僅特彆有勁兒,還能看得更遠,聽得更遠呢!這個冬季,咱們也要好好保護山城,爭取立大功,好得到大神青睞。”
有崇砂是雲莫妻子的兄長,他們有崇氏來到薑氏,最開始隻想繁衍,重新組建有崇氏部族。他們沒發現,他們此時已經忘記了初衷,他們潛意識裡已經將山城當成了自己家。
山頂上,溪粗粗抹掉臉上的血,跟風起一同去查看翼龍丟掉的獵物。
那獵物並不是凶獸,而是一個人,他身穿厚厚白色獸皮,手腳上套著大草鞋,可在冰蓋上滑行。
這人暈死過去,手腳上的大草鞋脫下後,可見凍得發紫的四肢,身上沒太多傷,隻有額頭流了一點血。
“南邊離咱們最近的部落,除了伊婁氏,就陳氏了,你說這人是哪個部落的?”溪和風起一起,把人從破碎屋頂下救出來。
風起看了看這人相貌,又仔細在他身上翻找可辨識的物品,終於從他懷裡掏出一塊大鱗片,像是某種魚類的。“應該是陳氏的人吧,他們是贏氏部落的分支,都生活在無岸河邊,他們也有水獸鱗甲,有很高的防護性,揣在懷裡正好可以當護胸使用。”
溪納悶:“剛剛進入冬季,糧食儲備都還有,陳氏人來咱們這裡做什麼呢?”
風起背起陳氏人,邊走邊道:“誰知道,等他醒來,咱們好好問一問。也許他和姬達達一樣,都喜歡在各部落之間遊走。”
溪想想也是,總歸他隻來了一人,並不像想攻擊他們的。“那我要洗個澡,起,你一會兒幫我燒熱水吧。”
“好呀。”風起勾了勾唇角,有點壞壞的感覺。
溪他們回到山洞內,將這人放到巫醫大人那裡救治,回自家小溶洞了。
薑澤小朋友見了一身血的溪,頓時拋棄陪他玩耍的阿落哥哥,撲向溪懷裡嚎啕大哭。他大概還沒到兩歲,不太會說話,隻能緊緊抱住溪的脖子不放。
“阿母,你怎麼了?”阿落也嚇了一跳,衝過來抓著溪的胳膊查看有沒有傷。
“我沒事啊,和你們阿父一起出去的,我能有什麼事。”溪拍了拍這兩孩子的頭,由其是薑澤小朋友,他對溪的依賴更大,溪將他抱在懷裡,小心拍哄著,“噓,不哭,阿母沒事的,噓,咱們不哭了。”
見阿母更上心小阿弟,阿落扭頭對風起豎起眉毛道:“阿父,我特彆想把阿澤扔了!”
風起直接抬腳踹他屁股,“你敢扔就去扔吧,不怕你阿母抽你就行。”
阿落眉毛一下子耷拉下來,喪氣道:“那還是算了吧。”見風起瞪著他,忙解釋道:“我不是怕阿母抽我,我是怕她傷心!”
風起點點頭,小聲咕噥:“要不是怕她傷心,我早就把你們兩全扔了。”
五感也很好的阿落:……
他到底是不是阿父親兒子啊!
溪洗好澡,那人也清醒過來,巫醫大人派人來叫溪。
溪與風起來到巫醫大人的小溶洞,見到那人坐在火炕上,左摸摸右看看,滿臉好奇,精神很好。
“你是誰?”風起代溪問道。
那人忙從火炕上下來,顫巍巍給溪他們行了一個鞠躬禮,“我是陳氏的讓,謝謝你們救了我。”
果然是陳氏人!
這人脫下白色長毛獸皮外套後,身上穿了一件銀色有小鱗片的獸皮衣,脖子上掛了一圈大小不一的骨刺,腳上的草鞋脫下後,他一直赤著雙腳。
這人瘦高,四肢修長,也不知道實力如何。
溪暗讚風起推斷正確的同時,也對陳氏人的到訪感到好奇。
風起適時問出下一個問題:“你來我們薑氏有什麼事嘛?”
“我是來交換的。”陳讓側頭看看溪,“請問你就是薑氏的溪族長麼?”
溪頷首:“是的,你想交換什麼?”
陳讓:“聽說你們有雲氏那種能做武器,又能直接打火的黑金石,我想換那個。”
說著,他轉身從火炕另一側扯過他的白色長毛獸皮衣,又從脖子上拽下一根比較粗大的扁骨刺做刀,將白色獸皮衣的下擺割開,露出裡麵銀白色龍魚鱗甲來。
陳讓:“我們的龍魚鱗甲不僅輕軟,而且還能刀槍不入,不怕火燒。”他提起一件甲衣,先用手中骨刺刺了幾下,又往火塘上放,隻聽滋滋幾聲,這軟甲衣還真沒有被燒著。
“這是我們前不久在無岸河中獵到的龍魚獸獸皮製成的軟甲皮衣,希望能交換到長刀那麼大的一塊黑金石。”
溪的眼睛發出亮光,暗道:可火抗性高的龍魚鱗甲,正好配風起呀。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