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吵鬨驚動了正在城牆邊處理巨蜈蚣屍體的溪他們,溪帶人走過來,聽了事情原委,對身後的陡道:“去找古山過來,讓他處理這件事。”
“是。”陡領命而去。
古春氣得瞪眼大吼道:“我是古氏梅長老的女兒,他也管不了我,你叫他來也沒用!”
“山城後山禁止客人入內,收留你們之前,我已經和古氏山說好,你們有異議就自己解決。”溪淡淡道,她才沒空處理這個胡攪蠻纏的人。
巨蜈蚣的毒腺剛取一半,溪對絨草揮揮手,讓她先看著古春,自己則轉身要離開。
古春見了,怒火狂飆,心道:如果古氏部落還在,以她古氏長老女兒的身份,也不會在這裡受氣啊!
古氏遇到獸潮覆滅了,她就要聽一個男人的,在這裡忍一個冬天麼?
“薑氏的溪,我可是古氏梅長老的女兒,你不可以如此輕視我!”古氏越想越生氣,推開絨草,向溪衝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溪錯腳躲開,不小心踢到腳邊石頭,而這小石頭正好滾到古春腳下。
古氏春踩到沒站穩,就要往前栽倒,頭正好對準巨蜈蚣的嘴。
站在巨蜈蚣邊上等著取毒腺的巫醫大人和幾名薑氏人就那樣看著,任由她撞到蜈蚣大鉗子嘴上。
古春驚呼著用手去擋,手掌被劃出長長一道血口子。古春被嚇哭了:“嗚哇,你們欺負人!”
溪:“都說不讓你到後山來,你要不來,不就沒事了。”
絨草附和:“就是,我們山城的規矩,你不遵守,傷了也是你自己的事。”
“這個女人真魯莽,受一點傷竟還哭了!”眾人七嘴八舌。
古山趕過來時,古春哭得滿臉是淚,她說有人故意絆她,薑氏人卻說是她偷襲溪。
古山上前去拉扯古春,並訓斥道:“春,你鬨夠了沒,你是長老之女又如何?你如今連自己部落都沒有了!”他是古氏年輕一輩的強者,在族中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再者,來薑氏前,他也詢問過族中剩下長輩的意見,大家都沒有異議,他才帶他們過來的。古春這般不聽話,是故意和他過不去,他覺得自己在溪麵前有點抬不起頭來。
這事本來過去了,但古春回到山洞後還在生氣,她將同伴從剛剛燒好的火炕上趕下來,自己霸占最暖的地方,扯了一條厚獸皮蒙頭大睡。
隔天,她傷口化膿感染,整個人高燒不退,有氣無力躺在火炕上不能動。
溪和巫醫大人一起過來給她治療,巫醫大人看了她傷口一眼,對古山搖搖頭。
“溪族長,你一定有辦法的吧?”古山問道。
古春強抬眼看向溪,她目光中含著希冀。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死後,她才驚覺自己那個長老女兒的身份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溪可以試著給她刮骨療傷,但她這傷口因火炕的溫度而化膿,細菌肯定已經進入血液裡,在沒有抗生素的情況下,這也不是什麼好辦法。
溪將自己的處置方法說完,看向臉色白上加白的古春,“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醫治?”
“你說,就算挖了,我的肉,我,我也有可能,活不了,是吧?”古春並不明白溪的醫治原理,她隻當溪是借機報複,“活不了,你和我說什麼!不治了,你走,走開!”
溪頷首,給了古山一個抱歉眼神,扶著巫醫大人一起轉身。
“你!”見溪真要走,古春又急了,她流著淚大罵道:“薑氏的溪,你根本,不是被大神,賜福的人,大神,才不會喜歡,你這種,沒心肝的……”
篤地一聲,巫醫大人用力將獸頭拐杖杵在地上,轉身怒視古春:“夠了,我們族長好心收留你,你卻反過來亂咬人,你這種人不救也罷。來人,將她給我扔出山城,如有古氏人敢阻攔,一起趕出去!”
古氏人大嘩,古山也忙向溪求情。
自親眼見到妃茉莉阿母被殺,溪這次沒有心軟,隻對他道:“我之前已經和你說過山城規矩,不守規矩的人,我們有權將他趕走。”
巫醫大人側頭看溪,滿臉全是欣慰,他覺得溪終於有族長氣勢了。一族的族長要是軟弱,族人們也會跟著提不起氣來,他可不想見到薑氏再受到外人欺壓。
如今的溪越來越好,他可以預見,溪將來一定能成為整個黑山地區最有名望的老阿母。
風起聽說這事,親自帶人過來抬人。
古春好一陣哭喊,卻沒贏得古氏族人為她說一句話。
這大冷天,出去隻有死!在這絕望的時候,古春萬分後悔。
如果沒有到處亂走,她是不是就不會受傷?如果選擇了薑氏溪的治療方法,她現在是不是還能活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