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他們為何不拿起武器反抗?
隻因他們餓了一個冬季,開春還沒來得及捕獵,能打獵的男人們瘦成了皮包骨,哪有力氣!
幸好有薑氏人路過救了他們,要不然他們滕氏在今日可能就要覆滅了。
隻是,當他們看到風起帶著手拿武器的外人進入,心臟又不由提了起來,後來這群人手中的銀光刀,看上去更加強大呢。
風起將軒轅城人帶進來,見溪他們已經做好攻擊準備,忙上左前方跨了一步,擋在軒轅城主身前,他道:“沒事,巫,他們是朋友,不是敵人。”
溪看看女城主,又看了看她身後表情格外緊張的戰士,抬手讓山城人先放下武器。
溪他們手中武器隱隱溪著強化過後的光芒,他們身後站著一群嘴巴大張的綠皮小龍,也是時刻準備著攻擊,軒轅城眾人暗暗吃驚,等他們放下武器後,軒轅城眾人都跟著鬆了口氣。
他們軒轅城在這個冬季損失慘重,已禁不起重大傷亡了,他們全副武裝也隻是想嚇嚇不知內情的人。
“巫,這位是軒轅城主,她是來找滕氏族長問事情的。”風起和溪介紹道。在外行走,用巫的身份比較安全,山城人沒特意商量,卻在外人前都這樣稱呼溪。
軒轅城主看向溪,這麼年輕的巫者,讓她很是意外,再看她懷裡抱著的孩子,那孩子側臉竟讓她如此熟悉!
她不由睜大雙眼,也顧不得是否有圈套,忙衝到溪麵前和她搶小阿澤。“小布,我的小布!”
溪哪會給她機會,單手一搪,直接將她打退三大步,阿落見機上前一腳踹上她膝蓋,直接將人踹倒在地上,用小長矛指著她怒道:“哪來的瘋婆子,敢搶我阿弟!”
軒轅城主沒理會阿落的叫囂,全部注意力全在溪懷裡的孩子身上,她爬起來繼續要搶小阿澤。
軒轅城眾人見狀忙舉起武器,風起馬上抽出淬了曼陀羅花汁的骨刀,一陣風般在軒轅城眾人中穿行,一刀刀快速將幾人撂倒了。
小阿澤又被吵醒了,他委屈哭了兩聲,轉頭見溪一直抱著他,便收了眼淚,再轉頭看風起打架,瞬間被他的英姿征服,高興的拍起小手手,“阿父,好棒棒!”
“小布!”軒轅城主看清阿澤相貌,五內俱焚,一頭是她兒子,一頭是她族人,為了救兒子,她的族人拚命護她,可如今她兒子卻認了彆人為父母。
聽到軒轅城主叫聲,阿澤好奇轉頭看她,他隻覺得麵前痛哭的女人很親切,卻是從來沒見過的人,“姨姨哭了?”阿澤被她的悲痛勾得也紅了眼眶,“阿母,姨姨哭了。”
溪輕輕拍撫著阿澤的背,看向軒轅女城主的臉,心中有了某種猜測。“好了,都住手!”溪喝道。
風起立刻停手,提著阿落退到溪身邊。
軒轅城眾人分散開,一部分去守護女城主,另一部分忙去查看倒在地上的族人,發現族人們沒有死,他們才大大鬆了口氣,瞪向風起的目光也不再那般凶狠。
軒轅城主在確認族人們安好後,這才冷靜下來,臉上表情也恢複了平靜,她看向窩在溪頸窩裡流眼淚的阿澤,心疼又自責,聲音顫抖道:“他是我的兒子。”
溪心裡信了七分,嘴上卻問道:“小崽子都長的差不多,你怎麼知道他是你兒子?”
聽溪並沒否認他們關係,軒轅女城主眼睛一亮,激動道:“他是我兒子,是在一年多前,被姑獲抓走的。”
“姑獲?”溪皺眉,抓小阿澤的是隻紅羽鸚鵡。
“姑獲是難產死去的女人所化成的紅鳥,它們失去孩子,聽到小崽子的哭聲,就會將小崽子抱走自己撫養。”軒轅城主眼淚不住,“我的其他孩子,全都生病死了,小布是最小的一個,為了能讓他平安長大,我用很多麥子請九黎城的大巫為他祈福,並在他後腰處刺下了一個麥穗圖。
聽到這裡,溪挑了下眉毛。
麥子?
軒轅城竟然有麥子!
還有,阿澤後腰處的確有刺青,但並不是麥穗子啊!
這時,聽得似懂非懂的阿澤,焦急地轉頭對軒轅城主道:“阿澤沒有麥穗子,隻有三對草葉子,阿澤是阿母的兒子,不是姨姨的!”
他緊緊抱住溪的脖子,生怕滿臉動容的溪不要他。
軒轅城主聽後失聲大哭。
她是一城城主,不顧長老們的反對,找兒子找了那麼久,差點賠上軒轅城的根基不說,到頭來兒子還不認她。
她這一年多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軒轅布!”軒轅砂衝上前指著阿澤罵道:“城主生你時大出血,她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年!你是森林黑狼麼,怎麼沒有心肝的?”
“不許你說我阿弟!”阿落轉手將小長矛向他頭上投擲過去,阿落標槍使的也很好,準度非常高,一下子就將年輕男子的頭皮劃破了,他威脅道:“再敢罵他,下回我刺的就是你的頭!”
軒轅砂暴怒而起,溪大喝道:“夠了,都安靜!大晚上的,不怕引來凶獸!”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