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獎品,孩子們都毫無留戀之意了,歡歡喜喜的跟著大人們離開了攤位,眾人去到了另外一處僻靜的地方等待著秦明生幾兄弟。
圍觀群眾見離開的一家子人,抽個獎好像十分容易的樣子,把把都中,不少圍觀群眾心思動搖了,或許抽個獎真的很容易呢?
於是,老板的攤位前,再次熱鬨了起來,見到比之前抽獎還要多的人擠在了自己的攤位前,老板瞬間樂嗬起來了。
看來,剛才被那家人單方麵虐慘了,也不是壞事,這不幫著自己吸引來了更多的客人嘛!
晚上八點左右,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省城不是臨海村,哪怕天色黑沉,大街上仍然明亮一片,相隔幾米就是路燈,整個街道燈火通明。
今晚這場燈會,隻能算是‘過了一下癮’,走馬觀花的看了一下,但小公園裡的燈景卻還沒儘到興。
隻是有了突發的狀況,眾人也沒那個心思再進去了,現在還不知道小公園門口忙成啥樣了,反正他們初五才回村,隨後還有機會來看。
“爹!”
大約站了十多分鐘後,狗蛋忽然朝著借口的方向衝了過去。
眾人聞聲看過去,果然是秦明生幾兄弟回來了。
“怎麼樣了?”
見到兒子們回來,秦大富開口詢問。
秦老大老實的回答道,“爹,放心吧,沒造成什麼傷亡,就一位大嬸受的傷稍微嚴重些以外,另外幾位都是一些輕傷,而其餘的遊客都及時的避開了。
也是有兩位工作人員趕到的比較及時,剛巧看到了那麵燈籠牆晃動了,就大聲吆喝了幾聲,所以,周圍的遊客都跑的比較快,避開了要害。”
“那就好。”秦大富鬆了一口氣,隻要沒造成什麼人員傷亡就好。
劉小翠追問,“真是那麵紅燈籠牆啊?”
秦老大點了點頭。
聞言,劉小翠一陣唏噓,“我的娘吖,太嚇人了吧,好在咱們走的早。”
“叫魂呀,老娘我還在這呢!”
黃秋花眼尾一挑,沒好氣的又補充了一句。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聽話!”
“娘,你真冤枉我了,我可一直都很聽你老人家的話啊,你放心,以後你說東,我絕對不去南邊!”劉小翠討笑道。
這時,秦老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笑著向眾人賣著關子。
“你們猜猜看,那位被壓傷的大嬸,是誰啊?”
劉小翠登時無語的白了秦老二一眼,“我說,二弟啊,今晚上那麼多的人,我們能認識誰啊,總不能是晚飯館遇到的那位管得寬的大嬸吧!”
秦老二噗嗤一笑,“大嫂,你可真聰明啊,這都讓你給猜著了,厲害啊!”
“啥?”劉小翠傻眼。
陳春草笑了笑,詢問著自家男人,“今晚受傷的人,就是飯館坐在咱們桌隔壁的那位大嬸?就是跟大嫂拌嘴的那位?你沒看錯吧?”
“我眼尖著呢,不可能看錯,你問問大哥他們。”秦老二無比認定。
提及此事,秦明生也是一副頗為無奈的模樣,心裡也感歎一句緣分的巧妙。
“二哥沒說錯,今晚受傷的那位大嬸就是跟大嫂爭辯的那位,我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被壓在花燈架子的中間。
她躺在的那個位置承受的重力是最多的,所以她受的傷就是最重的那一個,我們費了一些時間才把周圍的燈籠跟竹架子清理了,才把她拖出來。”
“不是吧?那位大嬸也真是倒黴催的。”
劉小翠有些咂舌,心裡對於傍晚吃飯那會發生的不愉快的心情,也煙消雲散了。
哎,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跟那位大嬸計較了,誰讓她那麼倒黴呢。
估計是那位大嬸嘴太臭,熏著老天爺了吧。
對此,慕伊人微微揚了揚嘴角,倒沒有發表什麼,其實她早就感覺到了,哪怕她沒利用係統做什麼,但隻要對他們家心懷惡意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染上那麼一丟丟的黴運。
更何況,他們家如今還多了一個超級錦鯉運的多多呢,更是福運加持了。
說白了,他們家就是老天爺關照的人了,跟老天爺關照的人過不去,那無疑就是跟老天爺過不去了,小小的懲罰下,也就是以示告誡了。
這是老天爺在教那些人如何做人呐!
如果還不懂得心存善意的話,那黴運估計就甩不掉了。
隨後,秦家眾人也不在街上溜達了,直接回了大宅院。
到家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平時倒是可以回房睡覺了,但在新年這幾天,是不會睡得太早的,起的太晚的,要把一早一晚的新年喜氣都給沾完了才好。
按照老一輩的說法,在新年期間,就是要朝氣蓬勃,精神抖擻的狀態,要多沾沾新年的喜氣,不能睡太多的覺了。
睡得太多,就會被稱為‘黴瞌睡’,那樣會把好運跟福氣睡沒了的。
所以,秦家眾人準備坐在客廳再玩耍一兩個小時,再回房休息。
孩子們自覺的跑到了臨時設置的兒童娛樂區域玩耍了起來,過年期間,大家們對於孩子們也都很縱容,由著他們玩鬨去。
秦家幾兄弟玩起了紙牌,秦大富坐在旁邊湊熱鬨,順道給老大指點下江山。
慕伊人把水果盤放在桌子上後,見家裡的幾位女眷坐著磕著瓜子,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知道她們是沒什麼好玩的,感覺到無聊了。
即便幾人都愛聊天,可都是一家人,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是有再多的話說,也聊得差不多了,哪能天天時時刻刻的都有話題可聊啊。
慕伊人想到這處偏廳裡有台複古的留聲機,頓時有了主意。
“娘,嫂子們,大姐,咱們去偏廳跳舞吧。”
“...”幾人一臉呆然的看著慕伊人,她們還能跳舞?這玩意她們隻聽說過,還沒見過呢。
慕伊人笑說,“我教你們跳,那邊的偏廳有台留聲機,可以播放曲子,即便不跳,你們也可以過去聽聽曲,坐在這裡多無趣呀,咱們帶點吃食過去,豈不是更悠哉?”
“我看行!”
劉小翠激動的放下手裡的瓜子,還不禁整理了下衣角,顯得頗為鄭重的樣子。
“那走唄!”
陳春草也不彆扭,一時之間也來了興趣,坐在這裡真挺無聊的,還不如跟著三弟妹長長見識,也學學那些大家小姐,摩登一回。
秦安喜有些手腳無措,感覺怪難為情的,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竟然還去學那些洋小姐跳舞,說出去會不會被人笑呀?
但沒讓她糾結太久,就被劉小翠一把拉走了。
黃秋花老臉發紅,“你們去就是了,我一個老婆子去乾啥呀。”
雖然她這人思想挺開明的,放的開,對於一些新奇的事物也接受的很快,但跳舞,可是要把腰杆扭來扭去的,她這老腰還如何扭得動呀。
“娘,走吧,就咱們自家人玩樂,開心最重要,再說了,你還不到五十歲,哪裡老了呀,走吧。”
慕伊人直接伸手拉起了黃秋花,倒不是她恭維,而是這個年代的女人,結婚早,生孩子也早,特彆是婆母他們的那個時代就更早了,說起來,到今年自家婆母也才四十九歲而已。
這個年齡,在後世還能潮流一番呢,然而在這裡,兒子娶了親,當娘的就是半個老婆子了,要是兒子有了孩子,那當娘的就直接是老婆子了。
對此老思想,她也是滿頭黑線。
明明不老,都被這種思想跟風俗給整的老態龍鐘了。
“行吧,我就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