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教於東山各地,貧苦農民爭先信奉!
就在今年二月十一,唐賽兒以紅白旗為號發動起義,聲威大震,附近各地等數十支隊伍紛起響應,眾至數萬。
勢甚猖獗。
雖說這場起義不到十天就被鎮壓,唐賽兒也下落不明。
但她的事跡卻成了東山一帶百姓們的飯後話題。
這場起義之後,朱第大為震怒,處死了很多官吏,且為了防止唐賽兒出家為尼,混入道姑行列,抓了一萬多名尼姑、道姑到京南詰問,而唐賽兒仍是不知所蹤。
想不到竟在這深山老林裡遇上!
……
……
暴喝過後。
三名錦衣衛亮起寒刀,飛身撲上,刀尖直指各處要害。
“哎,淨會添麻煩。”
唐賽兒束起的長發中,鑽出一個紙人,當空躍起,迎風暴漲,手持紙刀與其對戰起來。
“妖女!”
一名錦衣衛當即催動蒸汽,手套上符籙亮起,下一秒,熊熊烈焰奔湧而出。
唐賽兒身形一動,快如閃電,隻瞬間便脫離攻擊範圍。
也即是此刻,冰冷的刀鋒悄然砍向唐賽兒脖頸,卻是另一人抓住機會,暴起襲殺!
“鐺。”
金鐵交鳴之聲乍現。
唐賽兒手中突地出現一把青鋒,劍身擋住刀尖,隨即猛地鞭腿甩在此人的太陽穴上,硬生生將其踹向奔過來的錦衣衛。
一連串攻勢行雲流水,可見不凡。
“虧得你們還是錦衣衛,直到現在還沒發現這裡的異常。”
唐賽兒眉毛豎起,像極了銳利的劍鋒,“簡直愚蠢不堪!”
“妖女還敢在這裡妖言惑眾!”
一名錦衣衛怒聲喝道。
對此,唐賽兒兩指間出現一道紙符,當即往身前虛空扔去。
立聞滋啦一聲脆響。
周圍的景象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恍惚間,富麗堂皇的居所已然變成破敗不堪的宅院,蛛網、灰塵密布,明黃的燭火也化作幽綠,映得周圍人臉愈發詭異。
“幻術?”
一名錦衣衛睜大眼睛,立即從腰間小袋裡拿出符紙往眼睛上抹去,燦漫毫光閃過,隻是眼前仍然毫無變化。
寂靜當中,三人不由看向上首的石員外。
“幾位官爺為何看我?繼續打呀!”
石員外坐在太師椅上,笑眯眯的。
隻是原本看過去和善的表情,倏地變得陰森寒冷,直令人手腳發涼。
話音方落。
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響起,房梁、門口,突地鑽出麵色慘白的倀鬼,也有如壁虎般在牆上攀爬的惡鬼,赫然已將在場眾人包圍。
“鬼,鬼,鬼!”
幾名難民在角落裡擠成一團。
而就在他們頭頂,一個慘白的人臉倒懸在跟前,直把他們嚇得心肝欲裂。
說著,幾人麵容愈發扭曲,竟紛紛俯身乾嘔起來,隻見暗灰色的塊狀泥土從喉嚨裡接連不斷地吐出來。
他們五人剛才狼吞虎咽半天,吃得全是土!
“哎,世道難呀。”
石員外似狀苦惱道:“以往還會抓點蛆蟲糊弄下,可現在哪有這些,有個樹皮啃就不錯了。”
隨即,他話鋒一轉,笑道:“不過剛才答應你們的事,還是算數的,做人可沒有做鬼舒服!”
隻是這幾名難民已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氣若遊絲。
他們本就饑餓,又一口氣吃下那麼多泥土,哪怕惡鬼不出手害命,他們的身體也已經支撐不住。
與此同時,唐賽兒幽幽歎了口氣,身子一縱,來到難民身邊,掌心出現五粒丹藥,暫且吊住他們的性命。
“石員外,你先把我娘親放了。”一直默不作聲的俏美娘子突然出聲。
“不著急。“
石員外搖了搖頭,”我要的東西呢?“
“相公。”俏美娘子喚了聲。
但見憨傻男子,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泥塑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