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彆的事,我先走了。”
飯小跑微微頷首,準備離去。
“我心中有一事頗為好奇,你這樣不累嗎?”身後,黑衣人倏地問起。
飯小跑頓住腳步,回頭睨了一眼,瞬間就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臉上勾勒出略顯靦腆的溫和笑意,仿佛熟知的飯小跑又回來了。
他反問:“為什麼會累?”
“一個虛心靦腆的人在陰司會更受人待見。”
飯小跑笑意愈發燦爛:“當然,他若還有一個強硬的後台,大家會喜歡他,更願意幫助他,何樂而不為。”
這就是人設!
如果以他真實的高傲脾性,在陰律司這種地方,又是走後門進來,不受待見是可以肯定的,何必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隨即,他看向那人,意有所指:“難道你不是這樣。”
“是,我們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黑衣人笑了兩聲:“一個月後見。”
飯小跑深深看了眼黑衣人,略微思忖,徑直離去。
沒一會,荒涼的神廟隻剩一‘人’。
‘還挺警覺的。’
黑衣人抬頭看向落魄佛像,心裡思忖:“你看,你也舍不得到手的東西,又因我的關係,相信我不會做逾越的事情。”
人總是被欲望驅使。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很快我就能救你出來了。’
黑衣人低眉看向手中的食夢魘。
隨即,邁起沉重的步伐,離開這間破廟。
……
……
正午,普陀鎮。
時隔多日,一輛輛滿載士兵的軍車從鎮口駛了進來,全麵接管普陀鎮的大小政務。此番動靜不禁讓鄉民們再次惶惶不安,原本熱鬨鼎沸的大街驀然蕭瑟。
相較於外麵的人心浮動。
寬敞的宅院內,白謙德躺......後,他們發現炮兵營裡所有大炮全被一股黑風刮走,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堪稱損失慘重。
而且,膝蓋好像又開始疼了。
“那,林道長我先走了。”
說完,這位副官低著頭匆匆從李馗小跑而過,轉瞬出了大門。
“哈——”
阿豪雙手叉腰,瞅著李馗,嬉笑道:“阿馗,你給他們的教訓真深刻,那家夥剛才談的時候,好幾次旁敲側擊讓你彆跟著來。”
“哼,畢竟未雨綢繆的人,不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李馗嘴角翹起:“反正到時候你回來給我說說。”
“小問題!”
阿豪挑眉笑道。
“明天我也去。”
忽地,範老鴨跑了過來。
李馗輕皺眉頭,奇怪地看了它一眼:“你去乾嘛?”
“嘿,這可不是我主動請纓,而是那個副官請我去的。”
範老鴨得意地歪嘴一笑:“他們有個關於陵墓的難題解決不了,恰巧被我解開了。”
“真假的?”
李馗看向九叔。
“沒錯,說來也是一件趣事。”
林九笑了笑:“進入真正的陵墓前,有一道萬斤重門,巧妙的與整座菩陀山相連,一旦出了差錯,極容易引起塌陷。”
“這樣的話,用法術就不就行了。”
聞聽此言,李馗亦是奇道:“穿牆、炸彈,隨便弄個口還不簡單?”
“麻煩就在於那道門是活的。”
“活的?!”
“沒錯,那道門最愛出對子。”林九話裡不免多出幾分趣味:“不僅對得上,還要對的它心服口服才能開門!”
“哈。”
李馗一挑眉,不由好奇問道:“那它出了什麼對子?”
“王駕前,人不言鬼不訴,小小軍閥可笑可笑。”
範老鴨搖頭晃腦道......:“我對,棋盤內,車無輪馬無轡,叫聲將軍提防提防。”
“……”
李馗眨了眨眼。
“於是,那副官看救星般看範老鴨,請他出手幫忙。”阿豪笑著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