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司?”
唐希言看著證件,沉默少頃,旋即溫和地說:“如果是我知道的,自當如實奉告。”
“你見過這幅畫嗎?”
李馗抬手將手中的畫像遞給唐希言。
上麵的畫,赫然與錢彬家中的那幅血畫如出一轍。
唐希言好奇接過,仔細看了起來,不禁評價道:
“這畫兒雖有點詭異,但看得出畫功很紮實。”
隨即,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不過我之前並沒有見過這幅畫。”
“這樣啊。”
李馗輕輕點頭,繼續問道:“請問唐館長認識錢彬嗎?”
“錢彬?”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唐希言不禁皺起眉頭,搖頭說道:
“不好意思李捕頭,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
李馗訝異道:“可是他來參加過你的畫展呀。”
“哈哈哈。”
唐希言被李馗給逗樂了,修長的手指捂住嘴巴止不住地笑:
“抱歉李捕頭,實在是你的話有點滑稽。你知道我一年開幾次畫展嗎?每一次來畫展的人更是數不勝數,難道我每一個都要認識?”
“抱歉,話有點唐突了。”
李馗不以為意一笑:“但是錢彬是做木材生意的,難道就沒跟唐館長有過合作?”
“呃。”
聽到這句話,唐希言的麵容相當無語,甚至帶上了一絲不耐煩,按住火氣道:“木材生意跟藝術完全是南轅北轍、風馬牛不相及,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最後更是壓低聲音:
“李捕頭,請你不要來我這裡開玩笑。”
“抱歉啊唐館長。”李馗雙手插兜,微微聳肩:“畢竟錢彬此人關乎一宗很大的案子,任何蛛絲馬跡我們都不能放過,請您諒解。”
唐希言張了張口,最後什麼也沒說。
隻是將目光重新看向麵前的油畫。
“這是唐館長畫的?”
卻見李馗走上前與其並肩,一邊看畫,一邊好奇地問道。
“嗯。”
這回唐希言的態度則冷淡許多。
“看起來是一副有趣的畫。”
李馗看向畫作中的男人,隨口說道:
“他是犯了什麼罪,惹得那麼多人對他恨之入骨。”
“罪?”
此時此刻,唐希言似一副聽到了天大笑話的表情,又懶得跟李馗這個外行人爭辯,索性直接說道:“凡事不能光看表麵,其實周圍的人都是他的心魔。”
“心魔?”
李馗饒有興趣地問道:“這為何會跟心魔扯上聯係?”
“你仔細看畫中的男人。”
唐希言目光有些複雜:“他的眼睛是閉著的,但神情卻是愉悅暢快,拷住的鎖鏈代表著自身的枷鎖,但鎖鏈邊緣卻是即將斷裂的樣子。
“這就意味著他將拋下心魔。”
“唐館長好見解!”
李馗拍了拍手掌。
“……”
唐希言扭頭看了他一眼,直言道:“要是李捕頭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不送。”
李馗仍看著麵前的油畫。
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座電梯,唐希言直接走進去。
可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刹那,李馗突然轉身說道:“對了唐館長,我剛才看見劉華走進來,你有看見他嗎?”
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回響。
唐希言嘴唇翕動:“他不……”
話剛出口,他心瞬間一緊,連忙閉口不言。
好在距離相隔較遠,料想對方也不可能聽見。
下一秒,電梯門驀然闔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