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走上來一名容貌成熟穩重的將士,腰挎青銅劍。
“上麵的雜魚比預想中多了不少。”
李馗瞥了他一眼,“兩個軍團的指揮權全交付與你,可有把握拿下。”
被稱呼為【信】的將領,正是幽冥軍團三大戰將之一,彆看平時默默無聞,卻是整個軍團的統帥大腦,軍事指揮能力相當了得。
信單手一錘胸口的護心鏡,這是真靈所在的位置,低聲保證道:“要是誤了主上計劃,末將願永墜無間煉獄。”
李馗不再多言,邁步往山上走去。
一步踏下,微弱的法力波動席卷而出,恐怖幻術瞬間籠罩虛山。
那道凜凜的背影後,是露出獠牙的兵鋒!
……
……
堂內中央。
六名舞女身披薄紗,露出嬌嫩的肚皮,腳腕帶著鈴鐺,伴隨悅耳的鈴聲,纖美的身姿搖曳起舞,頗有點旖旎的氣氛。
“來,喝酒。”
“哈哈哈,某家已經數百年都沒喝過酒了,當真令吾魂牽夢繞!”
左右兩側各坐五名妖魔鬼怪。
一名提著紅燈籠,渾身長滿肉瘤的女子;腦袋長得又像豬,又像猴的惡鬼,頭長利角,背生青色肉翅,身旁放著巨大的斧子。
長有九頭的妖鳥,龐大的翅膀蜷縮在一塊,細長的脖頸不斷扭動;坐在它身旁的頭大身小的頑童;又有麵目猙獰,闊口大眼的惡鬼……
坐在上首位置的就是虛耗。
一身紅色袍服,人麵牛鼻,鼻孔掛著鐵環,腰間插著一把鐵扇子。
“哈哈哈,眾位兄弟,請聽我說一句。”
虛耗舉起酒杯真情流露,發自肺腑地講道:“你們手下都坐擁不少精兵悍將,這次機會可謂是千載難逢,隻要明日與我一同起事,必定能拿下钜鹿!”
“虛大哥,怪妹子說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渾身長肉瘤的女子,即疫鬼,嘶啞地說道:“钜鹿裡頭是什麼情況,我想在場兄弟裡麵應該沒有比你這個老鄰居更熟悉的了,關靠我們能行嗎?
“城門橋前的屍骸,豈是與你玩笑?”
這時未見虛耗發話,長有九頭的鬼車卻是忍不住開口:“咱們都被長城那一夥人關押多久了,長的千年,短則百年,還有這作嘔的陰煞,莫非真想再呆個千年萬年?”
“總比丟了性命強。
“在場哪一個不是苟活至今?”
頭大身小的頑童嗤笑一聲。
“你!”
鬼車九個腦袋立即對準頑童,蒼白渾濁的眼珠滿蘸寒意,冷冰冰道:
“你要是有做逃兵的打算,何必來此?”
“那你呢,難道不是按你背後主子的命令來這兒?”豈料頑童根本不吃鬼車的威脅,冷笑著一口咬碎案桌前的酒瓶,混著玻璃碎片一同吞入腹中。
“行了,行了,說難聽點大家都是階下囚,理應一致對外。”
實力最強的虛耗當即打起了圓場,拍了拍腰間的鐵扇,笑道:“這次的情況與以往有所不同,會妖門大家應該不陌生。
“這次行動可不僅僅隻有我們,有它們幫我們裡應外合,何愁攻不下钜鹿縣。”
“再說我還有一道殺手鐧。
“虛山後麵就是冥河,有我這把禦水扇在……”
剩下的話虛耗故意頓了頓,先是觀察眾妖魔的麵容,見到皆有意動的神色,繼續加了把火:“雖說苟活總比死了強,可是鬼蜮的陰氣深染煞念,千百年下來,在場幾位的修為有所增進?
“怕是能維持實力不下降,就已是萬幸了吧!”
此言一出,大堂針落可聞。
怕大家忘記就貼個原文,表示並非臨時杜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