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其實我們回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有成員頗為忐忑地講道:“我們昨天表演的美術小學出事了。”
“什麼!”
聽到這句話,方明明頓時認真起來,板起臉嚴肅地說:“你可不要瞎說。”
“我怎會瞎說!”
成員不由辯駁道:“我是刷本地短視頻的時候看見的,那可是幾百個小孩呀,我乾嘛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而且他們心理好像都出現了問題!”
“家長們都鬨翻天了。”
“心理問題!?”
方明明下意識握拳張闔。
下一秒,立即有人說出了他心裡的擔憂:“不會是因為咱們吧?”
“如果是這樣,巡捕司會不會派人來抓我們?”
“不能吧,我們昨天的表演很成功呀,你看學生、家長、老師都笑得很開心!”
一雙雙不安的眼睛忽地全部瞧向方明明。
“好了,你們彆杞人憂天。”
方明明揚起笑容,雙手往身前壓了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又不搞那些歪門邪道,有什麼好害怕的,相信我!”
“怎麼回事?”
外麵嘈雜的聲音將假寐的黑貓吵醒,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車門敞開,人影走動。
她仔細聽了一會兒,起了興趣,便躍下窗台,邁著靈敏的步伐走出去。
一陣暑氣吹了進來。
“——嘩啦。”床上攤開的畫冊翻動,紙頁上每一個人的笑容變得十分詭異滲人。
時間悄然流逝。
眾人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入夜了。
天幕漆黑,今晚的風有點喧囂。
方明明看了一會兒,便躺下睡覺。
“砰!”
正在休憩的黑貓,耳朵陡然一顫,她睜開眼,綠琥珀似的雙眸升起疑惑,悄悄打開門,躍到房車頂上,遙望遠處的萬家燈火。
總感覺有股心悸。
難道是她幻聽了?
……
……
“滴答!”
鮮血沿著手腕,連串落在台階。
紅毯染上鮮血似變得越發殷紅,濃鬱的血腥味充塞整座大樓。
“——踏!”
血泊當中的驚悚人臉睜大眼珠。
瞳仁映出一雙軍用黑靴,粘稠的血絲粘在鞋底,啪嘰斷裂,腳步聲逐漸遠去。
黑色防彈衣,黑洞洞的槍口,全副武裝的昊天道徒越過倒在地上的屍體,徑直走向四樓。
隻見每一間客房全部敞開,裡麵的住客皆死於利器之下,時不時能看見以兩人為一組的道徒正在搜尋是否存在漏網之魚。
他來到緊閉的會議廳門前,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
霎時間,仿佛有股難言的熱潮撲打在臉上。
目之所及,烏泱泱幾十號人,一身槍械裝備甚至比普通的大秦軍隊都要好上不少,唯一的區彆就是他們不是軍人,而是癲狂的亡命徒。
“大祭司,清理乾淨了。”
中年男人雙手負於背後,身著華麗而繁複的服飾,胸前繡有蒼穹陰陽魚,代表昊天。
聞言,他居高臨下地看了眼道徒。
“很好,今晚你便隨我進入昊天世界!”
“謝,謝謝大祭司!”
普普通通,甚至荒誕的言語,在這人耳中卻猶如神諭,本就狂熱的臉頰更是攀滿了激動,連連俯身感謝。
中年男人懶得多看一眼。
能夠參與此次行動,全都是昊天道最狂熱的死士信徒,就算讓他們殺死自己的血緣親人,亦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最佳的棋子炮灰!
男人抬眸看向擺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