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作為一縣負責人。”
旱母烏黑的長發尾梢被風聲微微吹起,她微斂眸光:“能夠動用的力量無疑很多,想要找到形跡可疑的人,更是易如反掌。”
“出於職責,出於使命,他都要來這裡。”
夏燼羽柔荑相握在背後,十緊的掌縫裡有一團看不見的空氣在扭動。
她微微躬身。
兩‘人’一唱一和,明顯是在講給其他人聽。
而那個人到底是誰,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與此同時。
距離這兒直線距離數百米遠的一棟辦公樓裡。
某間辦公室內,巨大的透明玻璃傾斜出兩道身影。
“就是她們!”
“今天縣裡發生了這麼多事,絕對與這兩人脫不了乾係。”
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
朦朧的光影在房間裡呈現,細細看去,容貌、身型、地點,正是旱母與姑獲鳥!
“奇怪,她旁邊的中年婦女又是誰,竟然看不出實力深淺。”
說話的是一名身著寶甲的彪形大漢,手裡攥著一把闊刀,古銅色的肌膚,麵容堅毅。
钜鹿長城分部負責人,鐘大力!
“你我都看不透的人,那才是真的要命!”
站在身旁的是年歲相仿的太平道修士張五鹿,一頭長發隨性地披散在後背,右手握著九節杖,自有瀟灑出塵的氣度。
“現在是十二點零五分。”
張五鹿麵色極為凝重,沉聲說道:“我們現在的處境真有點騎虎難下了!”
先是分部所在的位置傳來劇烈爆炸,再到縣城各處爆發戰鬥,時間隻過了短短五分鐘,這番驚變著實讓他們有點失去方寸。
尤為關鍵的是,幕後黑手就在眼前!
霎時,辦公室內的凝重氣氛仿佛變作實質,幾讓人有點喘不上氣。
‘現在連敵人的真麵目都沒有搞清楚。’
鐘大力盯著旱母,眉心皺成川字。
‘它們計劃縝密效率,絕不是一般的妖怪,當務之急仍是請求支援。”
隨即,他問道:“能聯係到外麵嗎?”
聞言,張五鹿掌心突地出現一枚符籙,片刻都不見反應,搖頭說道:“無論是太平信鴿,還是萬裡傳音符,全被一股神秘力量禁斷,失去效用,範圍應該籠罩了整座钜鹿!”
聽著縣裡各處的爆炸聲,鐘大力沒有說話。
眼下已能看出形勢非常不妙,兩人境界相同,處在煉己層次,以他們的本領和見識都沒搞清楚敵人是用何種方法斷絕聯絡,顯然不好對付呀。
這時,張五鹿看了眼眉頭緊皺的鐘大力,心裡似有無奈地歎了口氣。
兩人相識近三十年,真正的刎頸之交,怎會不了解這位負責人的想法,怕是又想要自己單獨麵對,這個萬年不改的臭脾性。
“你回去支援,我留在這兒!”
“一塊走,單憑我們倆決計不是對手。”
兩人異口同聲道。
“五鹿!”鐘大力沉下臉,語氣認真:“我是钜鹿長城的負責人,出這麼大的事情,我理應頂在最前頭,站出來讓大家看到我,有個主心骨!”
“嘁!”
怎料張五鹿完全不吃這套,多年的交情,誰不知道誰呀,“少拿平常開會的那套說辭來應付我,照你的說法,我還是钜鹿太平道觀的負責人呢!”
“你……”
鐘大力正要開口勸說,突然瞧見張五鹿的神情變得微妙,直言問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