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我的電話,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打給我。”
來時的路章小漫記得清楚,穿過幾棟肅穆莊嚴的大樓,拐角時恰好見到不遠處有個露天的洗手池,想了想便走了過去。
嘩啦~
自來水被章小漫往臉上一潑,冰涼的感覺瞬間使她精神振作。
“真涼啊。”
眼下已是十月份,氣溫降得厲害,就連自來水都頗為冰冷。她盯著奔湧而下的水流,思緒有點出神,幾道記憶畫麵不受控製地闖進腦海。
“給我進柴房好好反省反省。”
砰!
男人眉眼顯得很凶,一把拽過身旁的小女孩將她甩到了捆好的木柴上。
房門驀地關上。
女孩死死咬住嘴唇,強忍住不讓淚水流下,看了眼因擦傷而流出鮮血的手臂,類似這種傷口還有許多,不過都早已結痂。她一聲不吭地用手臂環住雙膝,蜷縮在牆角。
啪!
“我說章小漫,你怎麼這麼犟啊,乖乖把錢拿過來不就好了,非要跑!”
神色囂張的青年搶過女孩手裡的粉色錢包,看著捂著臉頰的女孩,笑了兩聲向外奔跑。女孩心急如焚地追趕,卻一不小心磕到石子狠狠摔了一跤。
“呼——”
章小漫連連用手掬了好幾捧水,輕籲了口氣,伸手整理了下浸濕的劉海,不施脂粉的麵顏愈顯得清麗脫俗。
“你好,你是那個……林捕頭沒跟你在一塊嗎?”
驀地,章小漫聽見有聲音自背後傳來,扭頭看去是剛才那位坐在太平間門口的衙役,相貌有點老成,遂開口說道:“沒有,他應該還在剛才的大樓。”
說完,她便徑直離去。
許昭眯了眯眼,有一絲薄弱的青光轉瞬即逝,目光僅在章小漫身上做些許逗留就收了回來,低聲自語:“沒有奇怪的地方,身體、精神都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旋即,許昭離開露天洗手池,拐了個彎見到了背靠牆壁的林鋒。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
許昭搖了下頭,其實林鋒跟章小漫的談話,其實他一直都在聽著:
“我就是還有點疑心,章鴻發他們一家的底細現在查得很清楚,細算下來除了章小漫,沒有能與他們談得上仇怨關係的人……”
“你的謹慎細心是對的。”
聽完林鋒頗為認可地點頭:“辦案過程中就是要時刻保持警惕懷疑,方能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也因此我們更要講究證據!
“許昭,我可要向你多多學習。”
若是放在數月前,這句話絕不會從那個滿臉傲氣的林鋒嘴裡說出來。
他的改變當真巨大。
許昭聽著倒是沒有一點客氣,哈哈笑道:“我也是耳濡目染,互相學習嘛!”
在他身邊,李馗可謂是將這種謹慎細心的風格發揮到了極致。許昭跟著李馗經曆了不少風風雨雨,現如今越來越能夠獨當一麵。
隨即,許昭補充道:
“不管怎麼說,終究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以防萬一確實要派點人手去保護她。”
“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布置了。”
章小漫前腳剛走,林鋒後腳就把命令發布下去,隨即很是感歎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家醜不可外揚,章鴻發他們家的事情藏得夠嚴實,我都沒想到章傑現在開驛站的錢竟是拿光章小漫的積蓄得來的。”
這章的機鋒很多,我怕你們看不出來給點提示,第七百一十章:
站在一旁的章小漫盯著羅禮的側臉,眸光閃爍間又看向門口的幾人,右手拇指抵著食指的指甲蓋劃動了三下,緩緩握緊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