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馗,許昭。”
張捕頭打起招呼。
“哎喲,張捕頭好久不見。”
許昭亦是笑著回應:“你們說吧,我挪個地。”
張捕頭目光看向李馗,說起了正事:“李馗,帝流漿的檢測有結果了。”
“速度還挺快。”
李馗不疾不徐地端起茶杯抿了口。
自那天離開實驗室到現在也就過了一天時間。
緊接著,年長研究員開口說道:
“經檢測,我們發現組成帝流漿的重要成分是一種名為青丘草的藥石。”
“青丘草?”
李馗好奇道:“這是何物?”
“那頭狼妖的血脈力量之所以會被帝流漿刺激,正是因為青丘草的功效。”
研究員有條不紊地講起來:
“原先這味藥也是被做成丹藥進行服用,不過兩者間在用量上完全是天壤之彆。廣泛用於會妖門中的妖怪在危急關頭服下,刺激血脈爆發力量,爭取到逃命或者反殺的機會!
“正如我先前所猜測的一般,如果會妖門能將帝流漿做到量產,成分肯定不會太過複雜。除了青丘草以外,還有一些特殊詭異的藥石,它們相互組合在一起,方使得服用的妖怪會出現幻覺,感受到飄飄欲仙的快感。”
說到這裡時,研究員頓了頓:“一旦它們服用帝流漿的次數增多,成癮性亦會越來越強,迅速地喪失自我,成為帝流漿的奴隸。
“最後體內沉澱的藥效會一口氣爆發,最終死於非命,而且死狀極其淒慘。”
聽完研究員的分析報告,李馗不禁皺了下眉頭。
“說白了,帝流漿就是個慢性毒藥。”
“不錯。”
年長的研究人員點了點頭。
隻作用於妖怪身上的帝流漿。
莫非糜夫人想用這玩意控製住湯山的妖怪,從而吞下湯山的基業。
可是趙霓裳應該不會蠢到連帝流漿的危害都看不明白,肯定不會讓糜夫人肆意妄為,除非她鐵了心要跟會妖門混在一塊。
如若不是,她們交易此物的目的是什麼?
李馗摸了摸下巴。
他覺得是時候去一趟湯山了,去見一見那位湯山鬼母趙霓裳。
就在這時,張捕頭說出來了另一則重磅消息:“青丘草是屬於青丘的特有藥石。
“而青丘則是會妖門胡算子的地盤!”
李馗一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微眯起眼來:“難不成又與他有關?”
“可能有關係,也有可能沒有。”
張捕頭遲疑了一陣,搖了搖頭:“反正蛇鼠一窩,肯定包藏禍心。”
話糙理不糙,這點說得完全沒錯。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大秦各地城市關於會妖門的行蹤越來越少,它們共同蟄伏下來,必定在醞釀著什麼。”
張捕頭禁不住擰起眉頭,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這種山雨欲來的氛圍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妙,說不定會是一場堪比天北事件的戰役。”
當時如果不是地府陰司正好要對冥河出手,天北市包括下轄钜鹿、廣宗、堯宮三縣近千萬的百姓都要死於非命。一代代先輩拋頭顱灑熱血保護的土地也要被冥河淹沒。
“它們肯定準備了很久。”
李馗突然有感而發。
縱觀會妖門每一次大行動,無論是提前的準備工作,還是行動開始後的戰力,完全是經過千萬次演練般的深思熟慮,精細到每一處細節。
隨後。